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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问:“谈什么?”
&esp;&esp;沈垣走进电梯。
&esp;&esp;“要谈的事情有很多,比如你母亲的事,六年前你和傅九州婚宴上的那场变故,还有这些年……”
&esp;&esp;又有人进来了,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长得平平无奇的,进来后说了声抱歉,按下1层的按键,便站在了电梯最里面。
&esp;&esp;沈垣的话被打断,之后直到电梯下到一楼,他也没再说话。
&esp;&esp;安可可也没说。
&esp;&esp;那人出去后,电梯门再度合上。
&esp;&esp;安可可道:“去哪儿谈?”
&esp;&esp;沈垣勾唇:“去个安静的地方吧。”
&esp;&esp;——
&esp;&esp;安可可怎么也没想到,沈垣所谓的安静的地方,是她母亲文静的墓地。
&esp;&esp;她坐在车里,没下去。
&esp;&esp;望着半山腰那一片青白的墓碑,她冷冷道:“你想在我妈面前忏悔的话,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除此之外,我不希望有人打扰她,尤其是你。”
&esp;&esp;沈垣叹了口气,“可可,你的性子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尖锐了?我记得,你以前最温柔,最乖巧听话了。”
&esp;&esp;安可可反唇相讥:“或许你可以去牢里缅怀过去。”
&esp;&esp;沈垣失笑:“可是现在要去坐牢的人是傅九州。”
&esp;&esp;安可可暗暗捏紧拳头,她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被激怒,忍了半天,她才开口,“傅四爷为你顶罪,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成娇也死在了你的算计里,我想你现在一定很得意。”
&esp;&esp;“我说了,不是我杀的你母亲。”
&esp;&esp;“你以为我会信?”
&esp;&esp;“那你要我怎样你才会信?”
&esp;&esp;“那你去死好了。”
&esp;&esp;沈垣终于变了脸色,再也维持不了那伪善虚假的面孔,神色间露出几分狰狞,“安可可,你就这么希望我死?”
&esp;&esp;“不是我希望你死,是你罪有应得。”安可可身体紧绷着,悄悄将手伸进随身携带的手包里。
&esp;&esp;她紧张地手都在抖,脸上表情要很努力才能维持住。
&esp;&esp;但她心里没有半点慌乱。
&esp;&esp;因为在今天出发之前,傅九州就已经把所有会发生的状况分析过了,他说无论他在哪里,不论她在哪里,都不会让她出事。
&esp;&esp;四周杳无人烟。
&esp;&esp;只有墓地下面,有个守墓人的小房子。
&esp;&esp;房子外面养了一条大黄狗,却没有半点凶性,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esp;&esp;安可可说完那句话,沈垣良久没有出声。
&esp;&esp;车厢里死寂一片。
&esp;&esp;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垣道:“六年前,成娇来找我,她说她想夺回傅九州,知道我想和你复婚,便让我帮忙。”
&esp;&esp; 准备的房子
&esp;&esp;六年前的事不需要沈垣说,安可可该知道的早都知道了。
&esp;&esp;成娇一心想破坏她和傅九州的婚姻,怂恿唐宁,一起策划了一系列的事情,一切正好正中傅南江下怀,他便借刀杀人,直接把事情做绝,又把一切了罪行推给成娇。
&esp;&esp;在那场事件中,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esp;&esp;然而只有沈垣,从头到尾仿佛隐身了一般。现在他又以一种受害者无辜的口吻把自己摘除干净,仿佛从头到尾,他就是个真善美的存在。
&esp;&esp;听得安可可直想笑。
&esp;&esp;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
&esp;&esp;傅四爷替他顶了罪,现在成娇又死了,他就觉得死无对质,有恃无恐了是吗?
&esp;&esp;安可可听完,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