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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两人轮流道歉哄了好半天,安晏才消停。
&esp;&esp;上了车就抱着安可可不撒手。
&esp;&esp;时间已经很晚了,成年人熬到现在都犯困,何况是个小孩子。
&esp;&esp;车开出去没多远,安晏就睡着了。
&esp;&esp;到了家,傅九州动作轻柔的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esp;&esp;关门出去,在门口和安可可对视了一眼,见她欲言又止,明显有话想说,随即接着她来到书房。
&esp;&esp;进了书房,门一关上,他便压低了声音说:“是傅南江的人。”
&esp;&esp;安可可心头狠狠一跳!
&esp;&esp;傅南江,他又想干什么?
&esp;&esp;她捏紧拳头,心里划过一丝戾气,傅九州敢动她女儿,她就是豁出命也要跟他拼了!
&esp;&esp;手上一暖,是傅九州握住了她攥紧到指骨泛白的手。
&esp;&esp;“交给我,好吗?”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一下一下的摩挲着她的手背,像是某种安抚。
&esp;&esp;安可可心里涌起的愤怒奇异地被抚平了,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傅九州脸上带着笑,那笑容却未达眼底。
&esp;&esp;寒星般的眸子里泛着冷意。
&esp;&esp;他说:“是时候把这些麻烦都解决掉了。”
&esp;&esp;他从来就没指望傅南江会老老实实的听话,也从来没想过要放过他。
&esp;&esp;敢动他女儿,那他是找死!
&esp;&esp;——
&esp;&esp;深夜,某别墅。
&esp;&esp;傅南江睡到半夜,突然一阵心悸!
&esp;&esp;他坐起身,下意识叫了声:“柳艳,把灯打开。”
&esp;&esp;没人应他。
&esp;&esp;他这才想起,柳艳早就被警察带走了,罪名是沈垣的共犯。
&esp;&esp;而且被查出多项罪名,无期徒刑是少不了了。
&esp;&esp;柳艳托人来找过他,想让他帮忙救她出去,但他没去见她。
&esp;&esp;一个背叛他的人,且失去了利用价值,根本不值得他出手。
&esp;&esp;此时此刻,他却又想起柳艳的好来。
&esp;&esp;柳艳这人,没有大智慧,小聪明一堆,但她会说话,更会伺候人。比如现在,如果她还在,他在坐起来的瞬间,她就会帮他打开灯,温声软语地关心他。
&esp;&esp;傅南江下床,膝盖骨里泛起密密麻麻针扎般的疼。
&esp;&esp;那是他这几年在牢里加深的病。
&esp;&esp;要不怎么说他最满意傅九州,也最恨傅九州呢。
&esp;&esp;他是他惟一的儿子,可从小,他就只亲他母亲,跟他母亲一条心,对他这个父亲从不在意。
&esp;&esp;对他来说,倒也没关系。
&esp;&esp;他的儿子,只要有本事就行。
&esp;&esp;傅九州也确实是有本事,有本事到把自己送进牢里。
&esp;&esp;想到这些,傅南江脸上的表情变得阴沉可怕。
&esp;&esp;他又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esp;&esp;电话一接通,他便问:“那小丫头带回来了吗?”
&esp;&esp;那头的人没出声。
&esp;&esp;傅南江直觉不对劲,随即,就听见了傅九州的轻笑声。
&esp;&esp;他笑得风轻云淡,透过的手机传过来,在深沉漆黑的夜里,有种令人恐慌失真。
&esp;&esp;“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安分两个字啊,我的父亲。”
&esp;&esp;傅南江骤然捏紧手机,但好歹是见过大世面的,他很快冷静下来:“想必你误会,我只是听说我还有个小孙女,知道你们不愿意我见她,就私自让人过去接她过来看看。既然你已经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