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沈冰清?你还在比赛的地方吗?”
&esp;&esp;隔了很久,他终于听见她低低说了声:“嗯。”
&esp;&esp;“我现在去找你。”
&esp;&esp;对面再次陷入了沉寂,只有细微的啜泣声隐约穿透了听筒。
&esp;&esp;谢泽阳心脏剧烈收缩,胸口如同刀绞,疼得他难以呼吸。
&esp;&esp;“再忍一下,我马上到。”
&esp;&esp;“没事的。”
&esp;&esp;“别怕。”
&esp;&esp;他心急如焚,在推开宿舍楼大门的瞬间,膝盖上猛然传来了撕裂般的痛意。路上堆满积雪,他根本打不到车,只能趔趄着奔向最近的地铁站。下了地铁后,他咬紧牙关,额上布满了冷汗,踉踉跄跄找到了她比赛的地点。
&esp;&esp;等他见到她时,发现她正坐树下,脸颊上有几道渗血的划痕。
&esp;&esp;她没说话,也没有哭,只是环抱双臂独自蜷缩在角落。他来到她面前,她怔怔抬起头,眨了眨眼睛,忽然有眼泪落了下来。
&esp;&esp;“别哭。”他慌忙伸手去抹她的泪痕,“脸上还有伤。”
&esp;&esp;他话刚说完,她却哭得更凶了,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不停滚落,肩膀剧烈起伏,一声接着一声地抽噎。
&esp;&esp;他手忙脚乱帮她去擦眼泪,鼻腔酸涩,眼底绯红一片。
&esp;&esp;“没事,别怕,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望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哄,“不哭了,好不好?”
&esp;&esp;沈冰清眼泪渐渐收了回去,嗓音像含了沙,抽嗒着“嗯”了一声。
&esp;&esp;他把羽绒服外套脱下了来,想给她穿上,被她伸手拦住。
&esp;&esp;“穿着吧,我不冷。”他说。
&esp;&esp;他给她裹上外套,然后转身弯下腰,双手勾住她的膝弯将她背了起来。
&esp;&esp;没走两步,沈冰清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esp;&esp;“谢阳阳,你腿怎么了?”
&esp;&esp;他脚步倏地一颤。
&esp;&esp;她喊他“谢阳阳”。
&esp;&esp;“没事。”他说。
&esp;&esp;“你不是腿伤犯了吗?快把我放下来,我不用你背我!”她挣扎着要从他背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