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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虽说久安镇天高皇帝远,但裴缓实在是太出名,他不想知道也不行。找遍大越皇室宗亲,都找不到任何一位比这一位还要难搞的。在去裴宅之前,王捕头就内心忐忑,见了人之后裴缓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esp;&esp;裴缓悠闲地坐在座椅上,眼皮轻抬,道:“王捕头,本王问你,捕头的职责是什么?”
&esp;&esp;“维护城镇治安,保护镇中百姓的安全,绝不放过一个坏人!”
&esp;&esp;“嗯,答得好。”裴缓又问,“那本王,可算是久安镇的人?”
&esp;&esp;王捕头额上汗津津的,沉重地点头道:“裴大将军出身盖州城,我久安镇在盖州城旁边,这些年沾了不少光。王爷是裴家公子,就是久安镇的恩人,自然算是久安镇的人。”
&esp;&esp;“那本王和你分析一下。”裴缓一边说一边掰手指头,“本王出了事,自然就是因为你没能保护好镇中人安全,也就是本王的安全。除了本王,天香阁还倒了那么多人,阁中的至宝孔雀尾丢失,这就是你没能维护好城镇治安。至于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事件已经发生三个时辰了,凶徒呢?人呢?”
&esp;&esp;“下官,下官……”
&esp;&esp;“一条都挨不上,还敢大放厥词谈什么捕头的职责!本王若是你,赶紧找块硬点儿的冻豆腐撞死算了!”
&esp;&esp;可怜王捕头七尺大汉,被骂得浑身发颤,还不敢还口。
&esp;&esp;最后,裴缓眼一凝,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滚”,王捕头立时如蒙大赦地滚了。
&esp;&esp;回想起被痛骂的惨烈,王捕头又是一个哆嗦,招呼手下:“别杵着了,赶紧找吧,希望这尊大佛赶紧回京,不然咱们都没好日子过。”
&esp;&esp;众人顿时心有戚戚然,哀号遍野。
&esp;&esp;这厢一群人丧眉耷眼的,那厢的裴缓也没能舒缓一下心中的烦闷,反而愁更愁。
&esp;&esp;那夜从天香阁回来之后,他失眠发呆了大半宿,手臂不自觉地就会抬高,像在抱什么一样成环绕式顿在半空。
&esp;&esp;裴缓自认自己除了嘴毒爱讽刺人,是没有什么神经病的爱好的,他会一直重复这个动作,肯定是在不久之前他做过。但是这个腰身,这么细,估摸着就是他抱过在天香阁看到的那个“思思仙子”。
&esp;&esp;最后众人苏醒时,他找人对过名单。阁中缺了两个人,一个是“羽扇上仙”,另一个就是这个“思思仙子”。
&esp;&esp;这名字当然都是瞎扯出来的,但是这两个人就很可疑。
&esp;&esp;一个疑似抢了孔雀尾,一个疑似嘴上说病没好,身体很诚实偷偷地跟踪他去了天香阁。
&esp;&esp;不管哪一个,都是罪大恶极!
&esp;&esp;他让王捕头去抓“羽扇上仙”,这些小地方的官员都是一个德行,不给压力就不会卖力。
&esp;&esp;而他自己,则巧设计谋,打算拆穿“思思仙子”的真面目。顺便也能问问,那夜众人昏迷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可能会对抓凶徒有帮助。
&esp;&esp;这样回去之后她就不能再拒绝穿狐妖装了。
&esp;&esp;裴缓想得很美,现实却让他很绝望。这两日,他想了五六种方法企图抱一下谢相思的腰身,来确认自己内心所想。但是每一次谢相思都像是有所感知一样,总能逃脱他的魔手。
&esp;&esp;如果他趁着她病弱强行把她按倒,随后搂腰之……
&esp;&esp;这实在是太猥琐,裴缓是干不出来这种事情的。
&esp;&esp;他又叹了一口气,像盯着仇人一样盯着谢相思紧闭的房门,努力地思考。
&esp;&esp;屋里在榻上躺着的谢相思屏住呼吸,抻长耳朵仔细地听着裴缓那复杂扭曲的心理活动,越听脸越红,心跳得越厉害。
&esp;&esp;——“谢相思嘴上说不要,身体很诚实地跟着我去天香阁的目的,只会是保护我。可她本来就是专门雇来保护我的护卫,何必干这种脱衣服洗手的事情?”
&esp;&esp;——“哦……她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