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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缓皱眉:“哪天找大夫再好好看看白照,是不是病又要复发了。”
&esp;&esp;桑明无语地捂住脸。
&esp;&esp;裴缓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他最近喝菊花茶明明很水润,可刚才被一阵心火烧,瞬间便口干舌燥。
&esp;&esp;方才那股脸红心跳的劲儿将散未散,撺掇着他再往回看。
&esp;&esp;推推搡搡的人影是背景,安静立在那里的谢相思被衬托得格外显眼。
&esp;&esp;她身上是一身白色的裙子,因着天气热没有加太多的毛皮,只在衣领和衣袖处缝了一圈白狐的毛,头上卡着一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此刻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拽着腰后拖着的长长的狐狸尾巴,瞧着有些呆。
&esp;&esp;此刻她艳丽的脸,在面具下也是这样呆呆的可爱样子吗?
&esp;&esp;裴缓心间躁动,真的很想伸手掀开面具看看她。
&esp;&esp;吉祥坊花重金找了长安的制灯手艺人,灯笼的每一面透出来不一样的颜色,挂在四角檐上的灯用竹竿一转,方才白色的光就变得红彤彤的,半条街都泛着旖旎色。
&esp;&esp;裴缓就是在灯的颜色变化时伸的手。
&esp;&esp;他今日是白兔装扮,脸上的面具也是特制的,压着高挺的鼻梁只遮住上半张脸,在左眼角下方的地方垂下一条短短的坠子,最下方是水滴形状的红色宝石,像是眼角滴下的一滴泪。
&esp;&esp;那红光一打过来,红色宝石的颜色更深上几分,像是血一般。白兔明明是软萌乖巧的,但这一滴红泪却衬出了一种邪魅的惊艳感。
&esp;&esp;谢相思整个人都看呆了。
&esp;&esp;就在此刻,裴缓摘下了她脸上的面具,定了定,失笑出声。
&esp;&esp;她脸上丁点儿粉黛也未施,之前眉眼冷着自有一股凌厉,现在眼神发呆,她才像是白兔,而不是什么狡猾的狐狸。
&esp;&esp;裴缓弯下腰,语调轻佻:“嗯,看来是我这身装扮才最适合你。”
&esp;&esp;声音沸腾,两人离得很近才能听到彼此的话。
&esp;&esp;他的鼻息和整个人,此刻都莫名其妙地炙热滚烫,谢相思像是被这种热浪侵蚀,头昏脑涨的,只记得将自己的面具抢回来戴在脸上,硬邦邦地扔下一句:“要是面具掉了属下今天就进不去了,周围店里的各种面具可都卖空了。”
&esp;&esp;环顾四周,有像裴缓和谢相思一行戴着很讲究的装扮面具的,还有从街边买来的妖魔鬼怪的各种面具,实在买不到的人拿张纸随便在上面画了几笔贴脸上,瞧着像是道士的符纸成精了。
&esp;&esp;吉祥坊和云庆楼为长安城面具行业库存清仓和改革创新做出了很大的贡献。
&esp;&esp;裴缓负手而立,神情傲然:“就算掉了我也能让你大摇大摆地走进吉祥坊。”
&esp;&esp;谢相思想起白照听他的话去找人,笑而不语。
&esp;&esp;就凭白照那个智商,能真的找到人才奇怪了,只不过她还没有十足的把握。
&esp;&esp;“你不信?”
&esp;&esp;谢相思继续笑而不语,任由裴缓自己解读表情。
&esp;&esp;“若我能办得到,你今夜得答应我一件事;若我办不到,我就答应你一件事,如何?敢不敢,嗯?”
&esp;&esp;白照这时连跑带颠儿地回来:“罗、罗妈妈不在……张、张掌柜的说,说今夜坊里没有上下尊卑,客人一视同仁,都要、都要排队。”
&esp;&esp;白照的话刚一落地,谢相思就稳稳地接了过来,语速飞快:“属下敢,那就一言为定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都要愿赌服输,桑明刚才全程都听到了可以做个见证。”
&esp;&esp;裴缓眯起眼,桑明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表示一切和自己无关。
&esp;&esp;白照刚回来不明所以,又没听清谢相思说什么,但谢护卫说什么他都应该捧场,遂鼓掌叫好:“谢护卫说得好!”
&esp;&esp;裴缓盯着白照,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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