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去回您。”
&esp;&esp;孟钦的脚终于动了动,却是转向了关着裴昭的柴房。
&esp;&esp;进去前,他折回身,拽下副将李然的佩剑,提着推开了门。
&esp;&esp;柴房里全是灰土杂物,裴昭一身脏污坐在其间,面色却波澜不惊,像是一早就在等着他。
&esp;&esp;“裴昭,长安出事了是吗?”
&esp;&esp;裴昭静静地看着他:“我和王爷一起待在这儿几日都没有出去过,王爷问我,我又怎么会知道?”
&esp;&esp;“你知道,你把我困在这儿,就是要让我没有耳朵去听外面的消息,也没有眼睛去看外面的情况,我像个瞎子,像个聋子,什么也不知道,不敢往前也不敢后退。我在这儿,四弟在长安,那出事的,一定是长安了。你从两江来,不过是障眼法。”
&esp;&esp;裴昭倒是有些佩服这位晋王殿下了。
&esp;&esp;他阴狠莽撞,倒也有些脑子。
&esp;&esp;裴昭不置可否:“王爷这么说,那我也没什么可反驳的。就是不知道,王爷如今要怎么做。”
&esp;&esp;“怎么做?”孟钦念着这几个字,笑意陡然有些阴鸷,“你与我一样,都被困在这里,长安局势,你我皆是不知道,你怎么就这么敢肯定出事的是本王,而不是四弟?”
&esp;&esp;裴昭的面色终于有了变化,不再是古井无波,事事都算在眼底的讨厌模样。
&esp;&esp;孟钦的剑出鞘,剑锋抵在裴昭的咽喉,只要稍稍用力,便会立时要了他的性命。
&esp;&esp;“本王的人,胜过白玉龙佩。本王就带着你去两江,就算长安局势不利,本王集结弟兄划江而立,仍然能有机会逆风翻盘。到时候,本王就杀了你,用裴家的血来祭旗!”
&esp;&esp;死亡近在眼前,裴昭仰着头,忽而笑了一声:“王爷刚还说出事的不一定是你,又说局势不利你也能翻盘,王爷心里也知道,长安那盘棋已经输定了吧?王爷曾经毫不犹豫直入三军,取敌方将领首级,这份胆魄、这份笃定,也被富贵权势磨得不剩下多少了。如今犹犹豫豫的,哪还有昔年半分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