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则及时补充:“局长,您是不是记错了?昨天就是您叫高阳同志过来帮忙的!”
经这一提示,罗勇似乎有所悟,连连拍打自己的头颅,“唉,我这脑子真是太糊涂了!年龄大了确实不行啊!”
“局长,如果真觉得身体吃不消,您可以选择休息一下,把这里的事务交给我们,郑朝阳和白玲他们都会妥善处理好的!”
郝平川提议道。
此言一出,郑朝阳与白玲皆投以惊讶的眼神看向郝平川;罗勇更是面色平静地看着他;高阳亦感到错愕。
知情的人都了解郝平川实心眼好意为之,不明者则可能会误解其为企图架空局长。
郑朝阳迅速意识到了这一点,忙解释:“局长,老郝只是希望您可以适当休息,我们几个年轻些的还可以多承担些调查工作。”
“没错,局长,郝平川绝非有意冒犯!”
白玲也紧接着说道。
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必须尽快澄清郝平川的真实意图。
尤其是他在发言时,将郑朝阳与白玲一并提了出来,谁也说不准局长会怎么理解这个提议。
当郝平川又要开口时,郑朝阳已提前封住了他的嘴。
“行了,我心里明白他的意思,不用再说了!”
罗勇轻描淡写地挥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话。
目睹这一幕,高阳难以抑制地发出了笑声。
“你这家伙,还笑!快来!”
罗勇朝高阳招手。
高阳闻言走到书桌边,看着罗勇拿起了钢笔,在笔记本上草草地书写着。
片刻后,罗勇扯下那一页递给了高阳,并说道:“阿阳,你应该也知道,昨晚我们对那位被你捉获的罪犯进行了连夜询问,他交代的情况对我们帮助极大,这次你立下了大功。”
“我现在抽不出空陪你了,现在真的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你看这张纸上的地址,到那儿去找个叫秦海峰的人,我已经把事情都跟他讲清楚了,等你到那儿后按照他说的做就好了!”
“那行吧,罗叔叔,那我不打搅您工作了,先走一步啦!”
高阳将纸条收好,对着罗勇说道。
“好吧,阿阳,你先去忙吧!”
罗勇摆了摆手,面带疲惫地说。
高阳向郑朝阳三人点了个头,随后离开了现场。
见高阳离开后,郝平川松开了郑朝阳握着的手。
“哎?怎么就让他走了呢?我还想问问他是怎么绑住昨天那个人的,结果我们都花了半天功夫才解开!”
“别急,老郝,等高阳下次来了你再问也行啊!”
“也只能这样了。”
郑朝阳再次把目光转向罗勇,“说起来,老罗,我昨天就想问了,这个小伙子到底是?”
罗勇长长地叹了口气,眼中闪烁着回忆,慢慢地说道:“哎!高阳这家伙的爸爸,可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当时我被困在敌人后方,遭到内奸背叛,落到了秃头那边的人手里,是高阳的父亲把我救了下来!”
“后来我们的关系日益加深。
然而可惜的是,高阳的父亲和他的两位哥哥最终都在东线战事中捐躯!”
“只剩母子二人继续生活着!”
讲到这里,罗勇的眼圈泛红,陷入了深深的缅怀之中。
听完高阳家庭的历史后,郑朝阳、郝平川、白玲也无不肃然起敬。
沉默片刻后,罗勇挥挥手说道:“好吧,这些往事我们就不要再提了,还是说说那位敌特分子吧!”
不说这边的情况,从警察局出来的高阳直往罗勇给的那个地址走去。
高阳骑行了十多分钟后,到达了一个外表看似工厂,却连块牌子也没有的地方。
一到达门口,他就感觉这里非同寻常——看门的是位军人。
“同志,请留步,这里严禁旁观及入内!”
高阳刚走到门口,门旁的哨兵便立刻挡在他的面前,伸出一只手说道。
“同志,我是来找人的!”
“你找谁?”
“我要找秦海峰同志,我叫高阳!”
“那你先稍等一下,我汇报一下。”
“好的,感谢您的帮助!”
那哨兵随即跑去附近的岗亭拨了一个电话。
没过多久,他又返回来说道:“同志,你可以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