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老师的节俭之名果然不虚,连亲生儿子造成的损失也要斤斤计较,实为罕见之事。
“罢了,阎老师,你继续心疼你的物品吧,我们先行一步!”
高阳无意卷入阎氏家庭的纠纷之中,遂试图偕母亲离去。
“稍等,等等——”
正当二 离时,却被阎埠贵再次叫停,秋雨露面带困惑提问:“发生何事,阎老师?”
“哦——秋医生,高阳!”
阎埠贵搓了搓手,犹豫了片刻后开口说:
“如您所见,我现在的情况非常棘手,我的妻子怀孕月份越增,工作繁忙使我无法陪同就医,所以我恳请秋医生能够抽出时间为内人诊治,以确定腹中胎儿的健康状态!”
尽管心中了然,阎埠贵此举显然出于省财而非真忙,医院诊疗确需花费金钱,但这请求还是引起了高阳和秋雨露的注意。
不过这些琐碎的小事并没有影响到秋雨露的心情,毕竟大家都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邻居,总归会有来往的机会。
“行,阎老师,那就晚上吧!到时记得带上嫂子过来!”
他爽快地答应着阎埠贵。
“成!成!”
阎埠贵连声附和。
高阳跟母亲则向后院进发。
看到高阳母子离去的身影,阎埠贵暗自思忖着:「即使今天的鱼线断裂让我损失了一些,但解成会补偿我一元,一条鱼线才八毛左右,换一条次一点的,说不定都用不上这么多!」
“再说了,让秋医生帮我们老两口做个体检,能省去去医院检查的一笔开销,这样一计算下来我还是占了便宜。”
他得意地笑道,“果然,精打细算的还是得看我!”
带着这样的自豪感,阎埠贵回到了屋子,对着叁大妈宣布:“老伴儿,一会儿吃过晚饭咱们去高家住,让秋医生帮你做个检查!”
听到这话,叁大妈有些惊讶:“咦?这下不打算去医院了?”
她问。
阎埠贵摇了摇头:“上医院做什么呢?浪费那个钱。
已经跟秋医生约好了,晚饭后就过去。”
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叁大妈回应:“这当然好啦!这下省去了去医院的折腾,果然你打理家事最在行了!”
阎埠贵抬起了头,得意洋洋地说:“那当然!我早就说过啦,不是有那么句话嘛——吃饭不穷、穿衣不穷、不会算计的人家才穷!”
人们常说,共枕而眠的是同类,也许早年的叁大妈并非此等作风,然而经历了数十年与阎埠贵的生活后,其思想渐渐受到了熏陶。
高阳与他的母亲分别提着食物和推着车子前往自家的小院。
到了中间院子的时候,他们发现秦淮茹正用力搓洗着衣物,她的手指冻得红彤彤的。
“淮茹啊,这种天气为什么不弄点热水呢?”
秋雨露见状不免关心道。
秦淮茹一听见秋雨露的话便转过了头,她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在看到对方手里的肉和菜时闪烁起渴望的光芒。
“没关系的,都是丈夫穿剩下的旧衣裳,又没几件,烧开水反而麻烦些。
快着点就能完成啦!”
嘴上虽这么说,秦淮茹还是尽量保持客气的态度回复。
母子俩正与秦淮茹对话间,一旁的高阳注意到对面屋子里的贾张氏正悄悄地从窗户缝隙向外窥视。
当发现自己的视线被注意到时,她立刻缩回了脑袋。
此时此刻,隔壁家的何雨柱也在做出类似的举动,但他目光始终锁定着不远处忙碌着的秦淮茹。
显然,对于高阳和他母亲的存在,他已经毫无知觉。
见此景况,高阳内心深处暗想:“瞧这阵势,看来憨柱的追随者的特质已经是不可逆转地展现在众人面前了。”
接着他又想到另一件事:“可是秦淮茹内心中那份纯洁若莲花般的性格依然藏于云雾之后,等待着破茧而出。
或许在秦淮茹彻底展现出她真实面貌之际,就是憨柱的命运转折点了吧。”
对此情景,高阳轻轻地笑了,他觉得尽管院子里时不时会有些是非,但整体上还是挺有味道的。
不久后,秋雨露与秦淮茹结束了谈话准备告辞,同时正巧遇见壹大妈提着餐盘出门准备送饭给耳聋的老太太。
秋雨露朝壹大妈礼貌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壹大妈了解,自己那位老头子跟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