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客人惹恼了,教训教训,没什么要紧的。”
老鸨婆一边‘解释’一边把玉骨、豫羊和索晏往楼上引。
玉骨斜了她一眼,“得罪了客人,确实不大好。”
那老鸨没看出个眉眼高低,谄媚道:“也没什么要紧的,大不了打死,再给客人换个更好的。”
长月楼内,可谓富丽堂皇,从门口到蜿蜒的楼梯这十几步,就不断有人簇拥进来,自有几个小二殷勤招待,此时一楼已快满了。
老鸨婆一路引着去二楼,在楼梯口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索宴,想伸手拦,又犹豫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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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骨把老鸨婆的动作神色都看在眼里,觉得她过于嚣张了,索宴好歹是官人,也不知她仗的谁的势,竟想拦。
她侧目冷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她注意到索宴那一身紫色官衣,在整个楼里,最是老气横秋,便知道了是因为什么。
索宴好歹穿的是一身官衣,在鸨婆面前,没有任何值得忌惮的地方。
玉骨这明显的鄙夷之色,老鸨婆倒是看明白了。
“大首领别介意,来我们这的,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富户,各族的贵公子,没个长老的身份,都是进不来的。”
“若是什么身份都能来,我们这是招呼不下的。”
一番话说的理直气壮。
看来若不是因为她是大首领,还是被豫羊长老带着过来,索宴会被嫌弃,连门都进不了。
玉骨幽幽道了句:“嗯,说的有理。”
说话间,三人已上了楼,正对楼梯口的里间,门口已围了一小群人。
索晏拨开人群,让玉骨进了去。
一瘦弱女子被围在最里面,一身洗的泛白的素衣,被撕碎了几处,袖子已经拽掉,她身子有些发抖,却仍捥着个装着饼的竹篮。
女子显然受到惊吓,但仍壮着胆子与堵在门口的男人对峙。
周围的人都是在看热闹,是真正的无人问津。
“我说这茶碗是你打的,就是你打的,别想抵赖。”男子话语粗狠,神情中也带着威胁。
“你放屁!分明是你自己打的。”
这姑娘虽处于弱势,说话的气势却不弱。
打碎一个茶碗,本该是件小事。可在这长月楼,却是个大官司。
对于如此普通的民家女,这样的一个玉瓷茶碗,能抵一条人命。
玉骨垂眸看了一眼那茶碗,已心中有数。
“这么多人,又不是都没长眼睛,哪个出来说句话,做个人证,事情不就解决了?”
她知道这里的人非富即贵,没有人会愿意为一个卖饼的普通女子作证。
“想必当时关着门,没有人看到吧。”老鸨婆说着,对那男子挤眉弄眼。
“胡说!哪有关门,他不过是说要买饼,叫我送上来两个,关门做什么?”
男人身边的随从,马上附和:“我作证,是她打碎的,跟我家少爷没关系!”
真是个笑话,给自己家少爷作证。
“看吧,有人作证了,就是她打碎的。”那男人说着,便去拉人,要逼着那姑娘卖身,赔他的茶碗。
玉骨想到自己初来乍到,耐着性子想讲讲道理,“茶碗是长月楼的,就算赔,也不是赔你呀。”
男人轻呵一声,似乎是觉得对方有些单纯:“这里间我包了,里面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对对对,是姬大少的,快些走吧,不要耽误客官们饮酒喝茶。”
老鸨婆也忙开口附和,把那跟她毫无关系的姑娘,说得好像她长月阁里的花娘,任她作主。
玉骨不理她,继续问:“姬大少什么人,何处来的?”
老鸨婆吓得一抖,忙小心翼翼的凑上来,“姬大少是钨后氏来的,跟钨后氏大首领有些亲缘,也是钨岭第一富户的长公子,不好惹的。”
“一个茶碗,一个卖饼的女娘罢了,不值得大首领费心。”
老鸨婆眼里,习惯性的觉得人天生都是要趋利避害,慕强欺弱的,自然而然的也觉得她是如此。
老鸨婆这么想也无可厚非,只是对于玉骨而已,老鸨婆眼里的强弱,没有区别,因为她谁都看不起。
她只是越发觉得聒噪,只觉得这个人,不必留着了。
在场的众人听了老鸨婆的话,一片唏嘘。
原来眼前这个女郎,就是申屠氏新任的大首领。
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