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他看见了,她哪里肯放她走。
想拉着她寻一无人之处……
“主人,半个时辰玉骨就得往回赶了。”
“玉骨只是今日在窗里看到主人望了许久,所以来见主人一面。”
妘瑟怕她偷会情郎,定了时辰。
遗憾几百年,为大婚日又忍了几个月,好不容易食髓知味,十天吃不到肉,已是极限。
他本来决定今晚回去就翻脸!
骁违将玉骨拉远了些,便抱住不放开始轻薄。
堤上空旷,近处没有遮挡。众人的眼光齐齐的看过来。
“……有人”
她推了几下没推动,情急之下,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他更兴奋了!
“有人看到又怎样?做我的女人很丢脸么?”
这话问得让她不敢反驳。
但他应心知肚明,这事就没有愿意给人看的。
到底寻了一个无人之处,亲昵了半个时辰。
最后还依依不舍。
“她每天晚上过不了戌时就睡了,到时你出来见我。
你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一直等到明天早上。”
玉骨回街口见了武蒙,吃食各式各样,提了整整两大篮子。
因刚才到了最后一刻主人还在纠缠,她有些迟了。
她急着要往回赶,一个四人抬的轿辇从两人面前走过,打头的人有些狂妄,边走边嚷嚷着让众人让开。
好巧不巧,里面的人掀开帘子向外望过来,正好对上玉骨。
玉骨眉稍一挑,有点惊讶,是姚丸。
瞧鸠大会上她也细细打量过姚丸,虽然不像后莹,长得跟乌云没有一点关系,却气质绝佳,比后莹更光彩夺目一些。
这也是为什么妘娥还特意去找妘瑟,非要让骁违出场。
她觉得姚丸跟玉骨有一拼。说不定就能吸引骁违的注意。
骁违当日看都没看她一眼。
此时的姚丸,眉宇之间是一股常人无法看到的暗晖,有些说不出的怪异。她见了玉骨瞬间拧眉,有些愠色。
武蒙轻笑一下,“看来大首领已经得罪她了。”
“除非她的目标是主人,不然我哪里会得罪她?”
想起越灵儿和莠儿,感叹这世道艰难,身为女子好像更难。
“这姑娘是个傻的,家族若是真的看重她,怎会让她如此招摇,不过又是一个氏族争斗与攀附权贵的牺牲品。”
没了类似乌云那张脸,她倒是愿意为对方考虑一二。
她很想知道如今各族里,那些年轻的公子和县主们,有几个纨绔、几个进取、几个在挥霍无度,几个在韬光养晦。
她要找可用之人。
“你派人跟着她,知道了她安置的地方,得空去找宇南,我想知道她有什么计划,或被什么人计划,与何人关系密切,平日最喜去何处,有何喜好。”
玉骨要交待完,武蒙便转身进了最近的一家铺子,叫了个幽字腰牌的货郎出来跟了上去。
两人提着两大篮子,匆匆回了司空府。
妘瑟正倚在窗上等,“儿媳呀,你可是晚了一刻,没趁机偷会情郎吧。”
她自然知道玉骨不可能会别的情郎。
这两人从这次回来以后,就觉得不对劲,怀疑骁违已经得手了。
怕尴尬,没直接问。
但又怕玉骨此时已经有了身孕,怕那孽障伤了她孙儿,想过段时间看看玉骨到底怀没怀,或者找个机会,请个医正给玉骨把把脉。
什么婚前少见面,她自己都不信!
玉骨把两大篮子一放,“我可是跑遍大街小巷,紧赶慢赶,生怕不能满足夫人的口腹之欲。”
妘瑟呵呵一笑,看着玉骨,她嘴唇肿了,颈项间红痕斑斑遮掩不住,心道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想糊弄我还是嬾了点儿。
玉骨全然不知,以为蒙混过去了。
晚上妘瑟摆了荤素凉热各种菜,什么都给玉骨夹,她不挑不捡都吃了,全然没有怀孕的反应,既不想吐也不觉恶心。
妘瑟心里基本也有了数,想着再过几日若无事,就不管了。
只是没想到……
半夜,窗子被悄悄推开一道缝,一只黄鹂落在窗边,叫的铿锵无力,一听就是被逼的。
妘瑟睡的深,一时间并未被吵醒。
玉骨嘴角向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