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女人和他拉开距离,“原来他是我师父啊?”
“我还以为是仇人呢,你说是不是呢?师兄?”
玄幻叹了一口气,“萱衣,当年的事情追根究底是我的错,请你不要去动师父的尸骨,让他老人家安息。”
“让他安息?”萱衣冷笑,“如果不是他魂飞魄散了,我都要把他的灵抓来折磨。”
“我让他安息了怎么对得起我的孩儿,我怎么可能让他安息,我那可怜的孩儿又怎么办?”
“它还没有见过这个世界就直接消散于世间,甚至它还不能投胎转世。我对不起它,你们所有人都对不起他!”
“对不起。”玄尘低下头。
“对不起有用吗?玄尘,你说有用吗?”萱衣抹掉眼角滑落的泪。
“当初我喜欢你,那老东西不同意,你也无视我,我后面不喜欢你了。”
“我嫁人了,你们又说我无媒苟合,逼死了我的丈夫,害得我家破人亡。”
“凭什么啊?就凭他算出来我这辈子除了你谁也不能嫁吗?”
萱衣声嘶力竭,“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喜欢别人吗?”
“凭什么要这样困我一辈子!”
“你应该听师父的话。”玄尘沉默了半晌吐出的字却依旧让萱衣难以接受。
“听话听话!他说的什么都是正确的,你一辈子都在听他的话!”
“路已经给我们铺好了,只要按着师父说的走就一定不会有错。”玄尘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但是嘴上说出的话依旧很绝情。
“呵……你还真是师父的好徒弟。”萱衣突然觉得没意思,轻笑一声,“接着忏悔吧。”
——
泣灵城
君知突然睁开眼睛,挡住睡着的朝朝无意识释放出来的妖力。
手中掐诀,一道印记打入朝朝的体内。
“咦?”陈思言突然抬起他的猪头,“是不是有妖气?”
其他聊天的同门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哪有什么妖力?”
“你小子是被揍昏了吧。”
陈思言闲不住,昨天才被打一顿,今天又跟着师兄弟们进去帮忙。
结果怨灵被好一顿欺负,原本就肿的脸肿的更加厉害了。
“是吗?”陈思言不小心扯到嘴角,疼的他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再感受了一下,的确没有感受到妖气,看来是自己弄错了。
“有妖气。”孟回突然睁眼。
莫立快步走出帐篷,手里的罗盘缓慢的转动着,并没有察觉到妖气。
“师父,没有。”
孟回皱眉,“奇怪。”
炼炉宗的人真的在炼药上是如痴如梦,即便之前和泣灵玄门再不爽,碰到疑难杂症都是跃跃欲试。
还真让他们给试出来了,虽然效果还不是很好,至少有好转。
蔄白榆帮着郭宁安顿好服了药的城中百姓才回车厢。
君知靠坐在那里见他进来缓缓睁开眼睛,朝朝睡得很香。
“你怎么还没有休息?”
君知挥了挥手,屏蔽了周围。
蔄白榆也正色起来,“怎么了?”
“朝朝到底是谁?”
“啊?”蔄白榆懵了。
“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
“他刚才身上被压制的妖力突然松动,如果不是我及时压制,所有人都知道了。”
蔄白榆听他这么说,检查了下朝朝的身体,发现没什么大碍才松了一口气。
竹熊说事成之前不能告诉别人,现在朝朝已经安全离开竹原山了,告诉君知也没什么。
况且就算自己不说,想来君知也猜到了一二。
“朝朝的确是竹熊,但并不是之前那只竹熊的孩子,算是竹熊的主子。”
“如果朝朝能顺利长大,他就是竹熊的王。”
君知垂眸没有说话。
蔄白榆看着他指尖不停翻转的杯子。
两人就这样陷入了沉默。
半晌君知才开口,“他不能留在你的身边。”
“可是我答应了……”
“送他去忘仙谷吧,当今世上没有哪儿比忘仙谷更安全。”
蔄白榆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可是……
“我考虑一下。”
君知也没强迫他做决定,两人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翌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