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着蔄白榆的两个仆从,直接将人扔在祭台上就站在一旁去了。
扔在地上的声响听得蔄琋都肉痛,还好丢的不是自己。
“哥,”蔄琋小心翼翼地靠近蔄瑀,“国师什么时候来?”
“琋琋乖,”蔄瑀心疼的看向才到他肩膀的小弟,轻声安抚,“再等一会儿,很快你就可以改变现在的模样了。”
蔄琋还是很相信蔄瑀这个兄长的,从小到大谁都会凶他,包括母亲。
但是大哥从来就没有凶过他,即使小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废物,所有人都用那种厌弃、怜悯的眼神看过他,只有大哥从未有过。
很快从里间传出一阵声响,祭台后面的石头突然打开,一个戴着黑色面具身着黑色长袍,手中拿着拂尘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蔄白榆抬头看过去,如果当初他和君知一同进了不夜城的密室,他就会发现,和抓住顾子易的那间密室一模一样。
“国师。”蔄瑀站在原地恭敬拱手,蔄林却直接拉着自己的小儿子跪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不仅让小胖子蔄琋懵了,就连一旁站着行礼的蔄瑀都愣住了。
自己要不要陪一个?
“不必行此大礼,赶紧起来。”国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声音低沉沙哑就好像嗓子被火烧过似的。
他转头看一下刚才架着蔄白榆进来的仆从。
两人秒懂,从地上将蔄白榆给扛了起来放在石桌上。
蔄瑀也将自己的父亲和弟弟从地上拉了起来。
国师点点头,满意的走上前,围着石桌,打量床上的蔄白榆。似乎对他的外在条件十分满意。
才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感受他身体里的灵脉。
“身体怎么这么冷?”
“我这个儿子从小体弱,自幼体弱,难免体凉。”蔄林听到国师的话就忍不住发抖,白天在朝堂上还不觉得,怎么晚上见到的国师说话都自带冷气,让人忍不住害怕。
蔄琋也有这种感觉,忍不住朝着自家哥哥的方向靠了靠。
国师并不在意蔄白榆是真的体凉还是假的体凉,现在的天气已经渐冷了,和其他人相比蔄白榆穿的的确要单薄些。
“很好。”国师放下蔄白榆的手,满意的勾了勾唇角。
“那国师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蔄林听到国师的肯定,激动得不行,他等国师这句话等了十多年了。
“开始之前说好。”国师转身面对他们。
“抽取灵根和植入灵根都会很痛苦,一旦开始中途不能停止,如果你们谁打断本座施法导致失败了,本座概不负责。”
“之前也说好了的,植入灵根之后,蔄琋必须拜入本座的门下,入住国师府。”
“好,我们一定按照你说的做。”蔄林满口答应,能当国师的徒弟是几辈子都修来的福气。
他还害怕国师忘记了,到时候如何开这个口?
蔄琋却有一些犹豫,这个国师和传闻中的不一样,让他感觉到有些害怕。
“行,既然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
国师点点头冲着蔄白榆躺着的地方一挥衣袖,他的身旁又多了一张石桌。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蔄琋躺上去。
蔄琋害怕的往前走了两步,回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蔄瑀鼓励的冲他点点头,蔄琋深吸一口气,两步跨上去躺好。
“二位退下祭台。”国师对蔄瑀二人说。
蔄瑀恭敬地冲他拱拱手,带着自己的父亲退了下去。
就在他们退下祭台的那一刻,祭台周围竖起了一阵屏障,将祭台上的人和下面的人彻底隔绝。
蔄林试着触碰,手指直接出了血。
“蔄大人还是不要碰得好,此法吃人。”刚才架着蔄白榆来的两位仆从中的其中一位开口。
“爹没事吧?”蔄瑀也注意到了自家老爹的举动。
“没事小伤。”蔄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流一点血算什么。
蔄林眼睛死死的盯着祭台上面,然后就看着国师手上拂尘轻轻一点蔄祈和蔄瑀的手腕上就被各划了一个口子。
国师朝着他们的伤口挥了一下衣袖,两人的血像两条线一样,彼此连接在一起。
蔄白榆依旧面无表情,蔄琋在台子上已经泪流满面了。
“琋琋从小就没怎么受过伤。”蔄林心疼的说,“这次怕是要了他半条命。”
“回去让你娘多炖点鸡给他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