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蔄白榆想到最近自己频频做的梦。
“你舅父一世清白,如今落得这个下场。”
“师父,我知道了。”蔄白榆点头,不管是与自己有划不开的牵连还是原身留下的执念,蔄白榆都无法坐视不理。
更何况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蔄白榆不觉得这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这里很真实。
“你能明白我和缘故的良苦用心就好。”栖元满意的点点头,他这个徒弟就是聪明。
“明天和少微一起走吧,有空再回来看看。”
君少微听到他们提起自己,轻轻抬起自己的手挥动了下。
“好。”
君知其实想多待两天的,一年到头四处跑还是很累的。
可惜了,他的诉求,没有一个人采纳。
蔄白榆和君知站在忘仙谷的门口,眼睁睁的看着门口的阵法改变。
“习惯就好,他俩每次都改阵法,只要不是他们想见我们。我们几乎找不到他们。”
君知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从旁边牵出两匹马,将其中一匹的缰绳递给他。
“这?”蔄白榆接过,有些疑惑。
“出门在外,得低调。”君知冲他一笑,翻身上马。
蔄白榆好笑的摇头,以前的君知也不像是低调的人。
“现在去哪儿?”蔄白榆骑着马跟在他身后。
“炼炉宗最近有一仙门大会,我们去凑凑热闹。”君知说完驾马奔腾。
蔄白榆想到了来这个世界的前两天,林逸禾也说要去马场骑马的。
也不知道自己不见了之后,他过得怎么样?
————
两人终于赶在天黑前进了临水镇,把马交给小二,君知要了一间上房。
“累死了。”君知说着就把自己扔进了床里。
蔄白榆跟小二交代了几句也进了屋。
“还有多久才到?”
“按照我们现在的速度,能赶在大会的前一天到。”君知有气无力的开口。
“炼炉宗的大会主要是什么?”蔄白榆早就想问了。
“听说是抓了一只异兽,异兽的内丹是一味重要的药引,但是必须是异兽心甘情愿的交出来,炼出来的药才有用。”
“此次仙门大会就是让各仙门世家去驯服这只异兽,让它心甘情愿的交出它的内丹。”
蔄白榆挑眉,“别人凭什么心甘情愿给他?”
“我也是这样想的,”君知从床上坐起来,“所谓仙门做出来的事情特不要脸。”
“异兽是什么,你知道吗?”蔄白榆问。
“不知道,”君知感觉自己身体被掏空又倒了下去,“我所有知道的都是他们想让我知道的,其他的一概不知。”
蔄白榆还准备说些什么,就感觉到不远处有灵力的波动。
朝着灵力波动的方向看去,眼神暗了暗。
“君……”
准备跟君知说两句,就听到他冗长的呼吸声,看来他的确是累的够呛。
蔄白榆垂眸还是决定去看看热闹。
“师兄算了,想来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吧。”
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穿着粉色的萝裙,伸手拉了拉身旁的白衣男子。
“幻晴师妹你就是太善良了。”白衣男子笑眯眯的冲小姑娘说了句。
又冲着地上跪着的男人吼,“滚,你弄脏衣服的事情我师妹就不计较了。快滚!”
听到男子的话,蔄白榆才注意到被唤作‘幻晴师妹’的女子裙角处有零星几个油点。
只不过‘幻晴’二字为何会觉得有点熟悉呢?
而地上跪着的男人,手上已经被烫起了水泡。
听到贵人不计较了,还在不停的冲着地上磕头。
“这是哪里的弟子?怎么就胡乱欺负人呢?”蔄白榆周围的人议论。
“诶?怎么欺负人了?不是他把人衣服给弄脏了?”
“她那衣服才脏多少点?而且本就是女娃走路没看路,老李及时收手,才没伤到人,那小子把油直接泼老李身上了。”
“刚才还说要他赔钱呢,一件衣服就要100两,就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哪里有100两。”
“什么衣服啊?”
“听说是法衣,有法力的。”
“原来如此,是我,我也要他赔。”
“是啊是啊,怪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