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那里有什么发现没?”郭宁问蔄白榆。
“百姓不愿与我们交谈,”蔄白榆回忆了下当时几户人家的反应,“他们好像在害怕什么。”
“此事与凌家脱不了关系,我已经传音给我师弟让他去凌家看看了。”郭宁说。
“我师弟让我代他感谢你,有机会当面给你道谢。”
“我?”蔄白榆挑眉,“敢问你师弟是?”
“顾呈。”
蔄白榆在记忆中搜刮了下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
“我倒是有一个发现。”君知从袖子掏出一个红色荷包。
“这是什么?”蔄白榆伸手想要去拿,被他给躲过了。
蔄白榆一愣,垂眸,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自己的身后。
“上面有邪气,会伤到你。”君知也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一丝不妥,开口解释。
蔄白榆点点头,感觉心里没那么堵了。
“你俩别卿卿我我了,这荷包怎么回事?”汪冀心急得很,半天也听不到下一句。
“看起来有点眼熟。”杨松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仔细回忆自己是在哪里看见过。
“这是在第三个死者的院子里捡到的。”君知把荷包递给郭宁。
郭宁一愣,还是伸手接过了荷包。
“的确眼熟,起初我也只是怀疑,刚才路过楼下时,我看到道士的衣袖里露出了一小截红色,就是这个荷包的样式。”
“对,就是下面的那群道友,他们人手一个这样的荷包。”杨松一拍脑袋。
“遭了!”蔄白榆看向君知,君知眸子暗了暗。
“你师兄呢?”
“啊?”杨松不知话题怎么跳到这里来了,“在后厨帮忙呢,我们碧波宗穷,每次下山历练我们都得自己洗盘子抵住宿费和饭钱。”
君知从袖子中掏出一个荷包放桌上,“去将你师兄领回来。”
“这不好吧?”杨松有些纠结,虽然他很穷,但是他也不能随便收人钱财。
“你听他的,快去。”蔄白榆将荷包塞进他的手中,催促他。
“哦哦。”杨松被他们两个搞得也有一些紧张。
等杨松出去了汪冀才有些懵懂的看向二人,“发生什么事了。”
“如果我们俩没猜错,整个镇几乎没剩几个活人了。”蔄白榆见君知看向自己,清了清嗓子。
“什么意思?”汪冀皱眉。
“不可能,何家镇并未有灵。”郭宁皱眉反驳。
“没有灵这也是其中奇怪的一点。”蔄白榆轻声说。
“你们还记得昨日我递给掌柜的那杯酒吗?”
“记得,”汪冀点头,“当时君少微还突然冷脸,我还很少见他冲谁冷脸。”
“酒里下了化形丹。”化形丹顾名思义就是服下之后会有一刻钟显出自己原本的样子。
当然人服用之后没有任何效果。
“掌柜的昨天挺正常的。”汪冀托着下巴努力回忆。
“不对,”郭宁摇头,“昨天他没喝那杯酒。”
蔄白榆点点头,掌柜的手法虽然快,但是他一直注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自然发现了他没喝这杯酒。
“化形丹的气味很重,”郭宁看向蔄白榆,“你是故意的?”
如果蔄白榆用其他丹药,掌柜的肯定不会察觉。
“那倒没有,当时只有化形丹。”蔄白榆有些不好意思,“化形丹只有邪祟觉得味道重,我们又闻不出来。”
“他不喝绝对有问题。”
突然门被推开,杨松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君知将门关上。
“我师兄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蔄白榆问。
“我们出去没多久,掌柜的说,我师兄找我没找到就出去了,说是要找我,现在天都黑了,我师兄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事了?”
杨松说着就红了眼眶,都怪自己把师兄给忘记了,早知道他就和师兄一起去刷盘子了。
“别哭,没事的。”蔄白榆把手帕递给他。
然后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街道上一个行人也没有。
或许是因为人们害怕,就连亮着灯的屋子也没有几个。
“走吧。”
“去……”杨松话还没问完,君知就带着蔄白榆一跃而下,汪冀也跟着跳了下去,“哪儿……”
郭宁看着他还在发愣揪起他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