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幻晴没有再说话,有的时候看着别人露出破绽可比自己费劲心思去找破绽有趣多了。
外面的喧嚣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君知二人也坐回了原位。
面前的门被大大的打开,楼下的歌舞也开始了。
贺幻晴从君知过来之后就收回了在蔄白榆身上的视线,托着脑袋饶有兴致的盯着君知。
“师姐一直看着我干嘛?”君知双手交握。
“我呀,”贺幻晴笑的很温柔,“就是在想假的怎么和真的差不多。”
“什么假的真的?”君知挑眉,嘴角带着笑。
“嗯?没什么。”贺幻晴摇摇头,看向楼下的歌舞。
“师弟,听说君大公子要成亲了?”
“是吗?”君知的视线落在楼下的歌舞上,“不清楚。”
听到君知的话,贺幻晴更加来劲儿了,“哦,是吗?”
“师弟,你说有人明明不在此处,却又给人一个假消息让其他人误以为他还在这儿是为什么?”
“师姐这话说的,我倒是有些听不明白了,你怎知道是假的呢?”君知挑眉看向她。
“万一是你理解错了呢?”
“师姐这么关心这个问题?”
君知认真的眼神让贺幻晴一愣,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是他们传给自己的假消息。
当眼神落到一旁有些慌张的蔄白榆,又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有错,眼前的君知是假的。
“贺道友为什么执着于真假?”蔄白榆突然开口拉回了贺幻晴的思绪。
“贺道友盯着少微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贺幻晴轻笑一声,“你管我,今天我就拆穿你。”
说着手上的符咒就朝着君知击了过去,蔄白榆将君知拉开,躲过。
贺幻晴冷笑,直接从桌子的另一端翻了过来,凌铭也直接对上了蔄白榆。
“师姐,这张符我劝你还是不要乱用。”君知的话音才落,蔄白榆就被凌铭打了一掌,正中他的胸口。
而贺幻晴手上的符也打在了君知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蔄白榆正捂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凌铭冲他得意一笑。
良久几人没有任何变化,贺幻晴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为什么?”
“怎会?”
“师姐?”君知将符纸从身上扯了下来,拿在手上晃了晃,“你为什么坚持我是假的?”
“师姐一直都在监视我吗?”
“为谁监视的?”
“蔄家?”
“君家?”
“衍元山还是国师府?”说话间他手指轻轻挥动着符纸,符纸被一点的一点的燃烧殆尽。
“你……”贺幻晴不可置信,“不可能,不可能有错。”
“师姐?”
贺幻晴脸上的表情有些狰狞,最后扭头就跑了出去。
“哎……师妹。”
凌铭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君知,“你是在逼你师姐吗?”
“也不瞒你,我们就是冲着蔄祈来了。今日之事就是师妹担心你,你这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凌铭说完还瞪了蔄白榆一眼才追了出去。
“看来他得到的消息还真是盯着我。”蔄白榆捂着胸口坐回位置上。
“谁知道不是这个蠢货故意这样说的呢。”君知将门关好,“你没事吧?”
蔄白榆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他们身后的窗户被拉开,娇娇从里面探出脑袋,“二位公子,我家谷主正等着呢。”
二人通过窗户来到了之前见红尘的那间屋子,房间里除了红尘还有一个熟悉的人和一个病弱的中年男人。
“表哥?”
贺祎看见他露出了一个微笑,“白榆好久不见,最近看来你身子好了不少。”
蔄白榆笑着点点头,“表哥看起来也不错。”
“先说正事啊喂。”红尘半躺在软榻上打着哈欠。
“孤不急的。”一旁四十多岁的黑衣男人笑道。
“我急。”
“这位是?”蔄白榆好奇的看向他,听他对自己的称呼,倒是有了猜测。
“太子殿下。”君知朝着黑衣人行了一礼。
蔄白榆跟着行礼。
“二位免礼吧。”太子殿下很面善,语气也很温柔。
只是看起来身体不是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