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墨姐姐……我好痛……呜……”
地牢里突然传出了小孩子的哭声,周围的犯人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或许在地牢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侍卫皱眉走了出去,“里面吵起来了。”
“让那几个人赶紧走。”门口一群人围着在比大小,为首的人听到他的话一脸的不耐烦。
“熙熙,你怎么了?”文墨才靠近围栏就被震了回去。
“熙熙?”松树爷爷担忧的站起身。
“哥,你帮忙看看熙熙怎么了。”贺祯看到自家哥哥回来了,连忙说。
沈泉已经走到小男孩的牢房前面,熙熙的嘴已经紫的发黑,脉搏薄弱的几乎探不到。
手上、颈上全是青筋,沈泉冲其他人摇摇头,“他中了剧毒,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蜜茧。”
蜜茧是炼炉宗百年前研制出的一种毒药,只要服下立马就会丧命,至今也没有解药。
此药对只对人有用于惩罚犯了不可饶恕大罪的弟子。
“松叔,我要怎么才能救他?”文墨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问一旁站着的松树。
松树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文墨的声音哽咽,“你不是活了一千年了吗?”
“孩子,你走吧,去寻找你的自由,也可以救很多无辜的人。”松树突然说。
“你什么意思?”文墨歪着头,她听不懂。
松树的眼眶里全是泪水,静静的看着她,“我已经活够了。”
“你不是还要找你的儿子和孙子吗?你在说什么胡话。”
“熙熙现在……我一会儿再和你说。”
文墨转头看向熙熙,却不知何时他已经毫无生机。
沈泉摇了摇头,而且这个孩子很奇怪,他似乎魂飞魄散了。
松树眼底的光也暗淡了下去,眼底多了一丝坚持。
“赵以锦,你真够绝的。”文墨气的浑身发抖。
蔄白榆赶来时,正好听到了这一句。
紧接着他就看到自己不远处的牢房中一位老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绿光。
他的围栏木条上写着‘松树’二字。
“松叔,你干嘛?你住手!”文墨不顾牢房对她的伤害不停的想要冲撞出去。
“文墨啊,是我和熙熙困住了你,现在是最好的时机,你走了其他人也就自由了,皆大欢喜。”松树身边的绿光越来越浓,眼底含着不舍的泪,和蔼的表情却让人感觉很悲伤。
“爷爷……”贺祯声音哽咽,伸出手想要去摸他。
“孩子,你出去了之后,多照顾一下你墨姐姐。”
贺祯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出不了声,死命的点头,生怕松树看不到。
“文墨啊,去过自己的人生吧……”松树爷爷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周边的力量突然全部朝着文墨的方向而去,头顶上的铃铛从内至外逐一破碎。
文墨被力量托举在半空中,发出了痛苦的叫喊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周围的变化让蔄白榆站不稳身子,还不得不用衣袖挡住前方袭来的狂风。
与此同时国师府,原本已经在收拾残局上棋子的国师,突然感到心口一痛,手中的棋子被他捏的粉碎。
“来人更衣!”
“让孟回滚地牢等我,让人把晚林也叫去。“
“是。”
“好奇怪哦,怎么感觉身上轻松了甚多?”小兔子舔舔已经吃完的嘴角,正好此时他牢房上边的铃铛在半空中炸开。
君知看向蔄白榆刚才离开的方向,唤出骨烬,冲着小兔子的牢房门就劈了一刀,小兔子吓得在角落里缩成了一团。
但是门却被君知轻而易举的劈开了,不止是地牢里的其他人,就连汪冀都惊呆了。
要知道从进来到现在他是试了多少次就没有成功过。
文墨双脚落地,脸上多了丝丝的白色痕迹,她看向一旁熙熙的尸体,衣袖一挥,周围几间牢房已经破碎。
也有不少人发现了这一情况,直接自己毁了牢房就往门口跑。
汪冀害怕的躲在君知的身后,他的身后还躲着一个小兔子男孩。
“少微怎么办?”汪冀小声的说,“我们是不是闯祸了,把坏妖也放了出去?”
而此时门口的侍卫早就已经死去,大量的身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