蔄白榆和君知二人都在季川长老的帐篷之中,除了他们俩还有岳山长老和林青山以及宋榭。
“那个孩子怎么样?”岳山见林青山回来了问道。
“伤得有点重,都是下死手的。”林青山的脸色有些沉重,“刚才贺长老还去我那儿要人了,缘灭长老正好路过,缘灭长老说人已经被他安排人送返衍元山了,贺长老才离开。”
季川皱眉问道:“那人呢?”
“缘灭长老带走了,也带走了两个药山峰的弟子。”
听到他的话季川也松了一口气,没当着他的面闹出人命就行了。缘灭师兄虽然不爱管事,但只要他插手了,这孩子一定就能活下来。
宋榭的眉头紧蹙,他也是当师父的人,实在是看不得贺敏芝的做派,“是因为贺幻晴身体里有两个灵魂的事吗?”
林青山歪着头,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眨眨眼却发现其他人似乎都不惊讶。
季川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件事,其实衍元山的长老们都知道,只不过是贺家的家事,没必要管那么多。”
“蔄家小子应该也知道了吧?”说着还看向一旁站着吃瓜的蔄白榆。
“嗯,之前听泣灵玄门的人说过了。”
“泣灵玄门啊,”季川点头,“他们要是早点找玄门的人怕是已经解决了。”
“现在怕是已经晚了。”
季川长老说着说着就突然咳了起来,上次着人暗算,伤一直都好不全。
岳山皱眉,“你怎么又咳上了?”
“嗯?可能是年纪大了吧,”季川不在意的摇摇头,又对君知几人说:“你们几个小的回去吧,我和你们师叔喝喝酒。”
“少喝些酒。”走时蔄白榆还听到岳山长老说。
蔄白榆非常自觉的跟在君知身后,进了他的帐篷。林青山就站在不远处盯着二人,宋榭从他身边经过,“傻站着干嘛?你是在担心凌长峰的那个师弟?”
林青山想说自己只是觉得他们俩似乎太熟络了。但是宋榭都在这样说了就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季师叔说的贺家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啊,早年我也不清楚。后来才知道贺家的双胎是一种诅咒,其中必定会死一个。”
“原本已经决定好放弃其中一个,可是后面贺家又后悔了。导致另外一个出了意外,贺家两个都不想放弃,结果让原本精心培养的出了意外,所以让出意外的那位进入了原本准备放弃的那位的身体。”
“啊?”林青山有些懵,“那现在贺幻晴还是贺幻晴吗?”
林青山感觉自己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他感觉自己的思路有些乱又有些清晰。
“不知道,”宋榭和他并排着走,“反正另外一个应该快消散了。”
“对于一直被困着可能消散了更好吧。”
林青山却皱着眉:“可是被放弃的那个真的就愿意消散吗?”
“两个灵魂在一个身体里,万一原本失去身体的那个她不愿意被消散,是不是就会抢夺这具身体呢?对另外一个来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即使再不公平也是贺家人的选择。”宋榭说完转头看向他,“你到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林请山的情绪有些低落,见宋榭不想再说也离开了。
竹原山
黎皇看着在黑池躺着的朝朝,他的周身都散发着漆黑的气息。黑黑气下面似乎有着源源不断的鲜血供应给他。
黎皇的眼眸闪了闪,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银凤走了进来,先给黎皇行了一个礼:“黎皇。”
“嗯。”黎皇并没有看她。
银凤接着说:“衍元山的人,阳风道已经派人接走了。”
“魔族那边我们……”
黎皇打断她:“不必理会,有狐族顶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们的身上。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说着他的手指向了不远处的朝朝。
“你抓紧时间,多带点人回来。”
银凤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翌日一早蔄白榆他们的马车在众人还在睡梦中离开了队伍,前往炼炉宗的方向。
蔄白榆起得太早了,实在是困得不行。一上马车就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等在一次醒来,蔄白榆听到了周围热闹的小贩声。他坐起身,清醒了下才掀开车帘,他们好像是到了一个小镇。
“醒了?”君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