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头勿要见外!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投身梁山,是王伦之幸也。”王伦拱拱手,邀请林冲来到桌旁坐下,此时朱贵已经热了酒馔端上来,随后坐在王伦左手侧。
“我给你介绍一番,这三位都是我心腹兄弟,摸着天杜迁、云里金刚宋万、旱地忽律朱贵,如今林教头前来,我们五人在这梁山泊聚义,岂不快哉?”王伦左手牵着朱贵,右手握住林冲,口中笑着说道。
“寨主收容,林冲之幸也。林冲自当一死向前,以报寨主恩情。”林冲听到王伦邀请他入伙,于是表明心态道。
“我当教头为兄弟而非牛马,教头不可如此见外,你我兄弟相称便可。”王伦责备道。
“是,哥哥。”林冲拱手应道,心中却平复了,终于有了落脚之所,不必江湖漂泊了。
“教头,既然你我兄弟,那我有话可就直说了。”王伦想了想,有些话还是提前讲明的好。
“哥哥但说无妨。”王伦接纳林冲落草,这让林冲心中的巨石落地,听到王伦有话想说,急忙回道。
“教头在东京与发配路上之事,我早有耳闻。其中有两件事,教头处理的很不妥当,我实在是不吐不快。”王伦实在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
“哥哥的意思是……?”林冲很是疑惑,不知王伦所说何事。
“这第一件就是教头不该在刺配之后,写休书给弟妹。教头夫妻二人情深义重,弟妹岂会在你危难之时离你而去?”王伦反问道。
“我……我只是不想……不想耽搁了她。”林冲低声叹息道。
在宋朝,女子改嫁也是合乎常理。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一同背才是。弟妹不是那种朝秦暮楚之人,你家泰山张教头也不是趋炎附势之人。你们成婚多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是啊。按照你的想法,弟妹是否会改嫁?张教头又是否会像高俅屈膝投降?”王伦盯着林冲问道。
林冲为人谦和,武功高强,只有一点,太窝囊了,让人看了太生气。
“啪!”林冲越听越怒,脸色变得通红,突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酒碗跳起,盘中汤汁洒出。
“大胆!”杜迁、宋万见林冲要动手,口中大喝一声,急忙一左一右护在王伦身边,警惕的看着林冲,朱贵也是握紧双拳,防备着林冲暴起伤人。
王伦见状心中一暖,杜迁、宋万、朱贵三人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对自己很是忠心,这就够了。
林冲听到杜迁、宋万的大喝,瞬间清醒过来:“小弟失态了,哥哥勿要怪罪!”
“无妨!待日后梁山泊实力强横,高俅前来征讨,我让他来得走不得!”王伦笑着说道,林冲听到自己的话,知道生气,说明还有一丝血性,还有得救。
“多谢哥哥!”林冲起身相谢。
“我要说的第二件事,就是你在野猪林被董超薛霸陷害,蒙花和尚鲁智深相救,却泄露了他的姓名和栖身之所,那董超薛霸岂能不告知高俅?鲁大师哪里还能在相国寺菜园子栖身?”王伦指责道。
“这……”林冲面有愧色,他不是有心之言,只是为了不让董超薛霸挑衅鲁智深,这才直言相告,实在没有想到这些后果,如今想来,恐怕会连累了鲁大师:“这可如何是好啊?”
“放心吧,我打算五日之后去东京一趟,这些事我会帮你处理好。”王伦既然当了林冲的哥哥,就要替弟弟把这些事摆平,让他再无后顾之忧才是。
“多谢哥哥!可恨林冲脸上刺着金印,无法进入东京。”林冲心中对王伦感激不尽。
“无妨,我对你另有安排。”王伦的计划中,就不是带着林冲去东京。
如今,梁山泊虽然有着七八百喽啰,但都是打家劫舍滥杀平民之人,有些规矩要给他们制定好,还要通过林冲之手,好好训练他们。
五人直接连夜上了梁山,来到聚义厅。
王伦居中而坐,杜迁、宋万坐在王伦左手边,林冲、朱贵坐在王伦右手边。
“今日幸得林教头上山,坐一把交椅,朱贵兄弟为我梁山打探消息,劳苦功高,也合该坐一把交椅才是。”王伦一言而决,如今梁山泊聚义厅共有五位头领。
林冲悬着的心踏实了,朱贵心中充满感激之情,杜迁和宋万两人甚是高兴,终于不是他们三个头领冷冷清清了。
“自今日起,梁山泊头领的交椅,不分先后,只论职责。”随后王伦看着摸着天杜迁说道:“杜迁兄弟老成持重,负责我梁山后勤事宜,包括山上众人的衣食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