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半天,着实有些累,翻个身睡了过去。
只是睡得不怎么安稳,睡醒头还有点疼,大概是吹了风的缘故。
宋时微缓了一会儿,打算起床找点药吃,但起太猛,不小心又栽了回去。
这一栽,一直到晚上阿姨叫她吃饭。
陆渊下午在书房处理工作,听到阿姨的呼救才知道宋时微病了,赶紧开车将人送到医院。
烧到39度,小脸摸着都能煎鸡蛋了。
陆渊稍微反思了一下,宋时微生病可能跟她去听音乐会有关。
而这场音乐会是他提议去的,他有责任,但很快原谅自己。
生病的主要原因是宋时微免疫力低,所以晨练不能停。
不过户外慢跑这一项可以免了,毕竟天气越来越冷,她那小身板摆明撑不住,可以换成等量的室内运动。
晚上九点。
宋时微退了烧,但面色依旧苍白。
她本身就白,又时常宅在家里不见阳光,如今病着没什么气色,白的像是下一秒就能撅过去。
陆渊心中微动,并指放在宋时微鼻子下方,探她鼻息。
感受到微弱的气流打在手上,他才安心。
只是宋时微突然魇住,抓住了陆渊没来得及收回的手。
温热软乎的手越抓越紧,像是溺水之人抓到最后一棵稻草。
陆渊叹息一声,有节奏地轻拍宋时微肩膀,希望她能睡个安稳觉。
但事不遂人愿。
宋时微嘴里咕哝着话,眼角流出了泪。
陆渊靠近些,听到宋时微在喊妈妈。
大概是觉着宋时微听不到,陆渊面上疼惜,伸手替她擦泪,嘴上却没个把门的,满是抱怨:“我是男的,当不了你妈妈。”
下一瞬,娇软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嘶哑,继续咕哝:“爸爸...别走。”
得,也算是有求必应了。
陆渊满脸寒霜,捏着宋时微的小脸,咬牙切齿。
“好你个宋时微,我拿你当媳妇,你拿我当爹啊!”
说完觉得这个控诉不够彻底,又补充:“我有那么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