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可算来人了,能不能救我一下。”荆伯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微弱。姜安芝闻声而来,小心翼翼地蹲在他的身旁,目光关切地查看他的伤势。
荆伯骁的右腿被一根尖锐的木刺穿透,鲜血染红了他的裤腿,疼痛让他眉头紧皱,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咬着牙,尽力忍受着痛苦,对姜安芝说:“别碰我!去帮我找些草药来。”
姜安芝点点头,迅速在周围寻找可以用于治疗的草药。不多时,她找到了一些具有止血消炎功效的草药,小心翼翼地帮他处理伤口。
“轻点!”荆伯骁因吃痛而闷哼一声,但他看向姜安芝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感激,“没想到你这小女子,手法还挺娴熟。”
姜安芝扶着他坐起来,微笑道:“本王……”她突然意识到说错了话,赶紧改口,“本姑娘就是闲来无事,今日月光美极了,出来溜达溜达。”
荆伯骁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但他并未多问,只是说:“这荒郊野岭的,你就不怕遇到危险?”
姜安芝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本姑娘既然住在这附近,自然就不怕。”
荆伯骁微微一笑,赞叹道:“哼,倒是有些胆量。”他试图挣扎着起身,却因疼痛而跌坐在地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嘶……看来我还得在这待上一阵子了。”说着他用力挪动身子挪到树前靠下闭目养神
姜安芝秀眉紧蹙,面露担忧之色:“你伤得这么重,若不好好调养,只怕会落下病根。还是先随我回家休养几日吧!”然而,荆伯骁却倔强地摇了摇头,缓缓靠着身后的大树坐了下来,然后紧闭双眸,似乎想要借此恢复些许体力。
见此情形,姜安芝哪能放心让他就这样待在这里,于是快步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荆伯骁就往自家走去。尽管荆伯骁心中略有不满,可眼下自身伤势严重,也实在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姜安芝将自己强行带回她家。
进入屋内,荆伯骁坐在椅子上,对着姜安芝拱手说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在下荆伯骁,若是此番大难不死,日后定当重重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姜安芝微笑着摆了摆手,转身去厨房端来一碗清水递给荆伯骁:“公子无需挂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本就是我应该做的。”
听到这话,荆伯骁冷哼一声,睁开眼睛看向姜安芝,眼神之中流露出几分好奇与探究之意:“浮屠?呵呵,姑娘的心肠还真是善良啊。”面对荆伯骁略带戏谑的话语,姜安芝并未回应,只是默默地从怀中掏出一些草药递到他面前。
荆伯骁盯着姜安芝手中的草药,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何物?难道姑娘懂得医术不成?”姜安芝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轻声回答道:“略通一二罢了。”荆伯骁听后,二话不说便接过那些草药放入口中咀嚼起来,随后直接将嚼碎的草药敷在了伤口之上。刹那间,一阵剧痛袭来,令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上肌肉因疼痛而扭曲变形,但嘴里仍逞强地嘟囔着:“哼,这点小伤,还用得着这般麻烦吗?”
姜安芝给他包扎伤口
荆伯骁目不转睛地盯着姜安芝那行云流水般娴熟的动作,他的眼中流露出些许讶异之色:“真想不到啊,这位姑娘竟然身怀如此绝技,看来之前倒是我小瞧了你。”
姜安芝将伤口包扎妥当之后,长舒一口气道:“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的这几天里,你可得好生休养才行。”
荆伯骁微微颔首应道:“嗯,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说罢,他尝试着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胳膊,惊喜地发现疼痛感已然减轻不少,就连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变得温柔了几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呢?”
就在姜安芝即将脱口而出自己本名之时,忽然一个激灵,猛地想起此刻身处陌生之地,切不可轻易暴露真实身份,于是连忙改口说道:“小女子姓姜名安萍。”
荆伯骁轻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目光落在她那张因心虚而略显不自然的面庞上,虽然心下略有狐疑,但终究没有开口追问什么:“原来是姜姑娘。如今天色渐晚,姑娘还是尽早回房歇息去吧。”
姜安芝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开始为荆伯骁整理床铺。只见她手脚麻利地铺平被褥,摆放好枕头,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收拾妥当之后,她回头对荆伯骁说道:“今晚你就睡在此处吧,我的房间就在隔壁。”
荆伯骁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口中连连道谢:“真是有劳姜姑娘了。”此时,他的视线始终未曾离开过姜安芝那忙碌不停的身影,心中竟莫名地泛起一丝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