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语气冰冷地回道:“我何苦?你又懂得些什么?我所追求的,仅仅只是那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罢了!”
小荷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自由?一旦踏入这高高的宫墙之内,你哪里还能有真正的自由可言呢?”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和感慨。
姜安芝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抬起头来,直直地凝视着小荷的眼睛,坚定地回答道:“那又怎样?即便如此,至少我曾经真切地感受过自由的滋味。”
小荷望着眼前的姜安芝,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语。姜安芝见状,嘴角泛起一抹冷冷的笑容,嘲讽般地质问道:“怎么?难道你是在可怜我不成?”
小荷急忙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不,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对于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您实在不应再这般执拗下去。”
姜安芝听到这话,不禁冷哼了一声,不屑地反问道:“执拗?这也能算得上是执拗吗?”说着,她猛地站起身来,步履略显踉跄地走到窗前,身子斜倚在窗框之上,一双美目望向窗外那片空旷而遥远的天际。“哼,一看便知,你定是受那裴言川所托前来劝解于我的!”
小荷并未答话,只是默默端起桌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借此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
此时的姜安芝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之情。她喃喃自语道:“自由啊……那曾经触手可及却又转瞬即逝的自由……”
小荷静静地注视着姜安芝,看到她那孤独而又凄凉的背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深深的怜悯与不忍之意。
姜安芝的声音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仿佛风中摇曳的残烛一般微弱而又令人心碎:“我这一生……怕是永远都会被囚禁在这重重叠叠的宫墙之内了……朝堂之上诸事纷扰繁杂,我身为王爷,一直以来都是尽心竭力、不辞辛劳,一心只想让安国的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过上太平日子。可是到了如今……唉!”
小荷轻轻地将手中精致的茶杯放在桌上,双手交叠于膝前,微微垂首,安静地聆听着姜安芝的诉说。
只见姜安芝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喃喃自语道:“如今竟然沦落为这阶下囚......”随着话语的继续,她的声音也逐渐变得微弱起来,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我堂堂一国之主......竟会落得如此狼狈不堪的下场......”
姜安芝的头慢慢低垂下去,似乎那沉重的王冠已经压垮了她的脊梁,让她再也无法挺直身躯。她的声音愈发细小,犹如蚊蝇低语:“我原本心怀壮志,只想为黎民百姓谋取幸福安康,然而事到如今......我就连自身的命运都难以把控......遥想当年,安国战败,本王被囚禁于楚国,历经千辛万苦才最终重获自由!自那时起,我便一心扑在安国之上,只为能够替我已逝的父皇悉心打理好他所留下的这片大好河山!你可知晓,如今这安国之所以能呈现出这般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景象......”
小荷始终一言不发,就那样静静地倾听着姜安芝的每一句话语。不知不觉间,她的内心深处对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女王产生了一丝由衷的钦佩之情。
姜安芝沉默良久之后,终于再次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视着小荷,轻声说道:“小荷,你终究还是太过年轻,根本无法理解我的苦衷与难处......”
此时,小荷抬眼望着姜安芝那张略显憔悴但依然坚毅的面容,嘴唇轻动,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安慰的话语,但话到嘴边,却又如鲠在喉般怎么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姜安芝并未在意小荷的欲言又止,而是自顾自地转头望向窗外。透过那扇雕花窗棂,可以看到外面庭院中的繁花似锦以及绿树成荫。然而此刻,姜安芝的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欣赏美景的兴致,有的只是满满的无奈与落寞。她悠悠长叹一声,感慨道:“你年纪尚幼,实在不必为了那一时的恩宠而盲目冲动行事。你所做过的一切,我自然心知肚明,只不过,你终究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啊......”
小荷听闻此言,心头猛地一颤,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姜安芝,怎么也想不到她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只见姜安芝微微仰起头,目光越过小荷,投向远处那片幽深的宫墙。她的眼神有些迷离,像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姜安芝才缓缓开口:“小荷啊,你年纪尚轻,涉世未深,自然不懂得这宫廷中的阴险狡诈、波谲云诡。这里面的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