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的泪水在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后,如同决堤的洪水,无法遏制地流淌。她躺在床上,思绪飘回到昨夜的种种,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不断重播。屈辱和无可奈何交织在一起,让她感到窒息。她紧紧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强迫自己进入梦乡。时间在寂静的夜晚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姜安芝终于在这份疲惫与不安中,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她再次醒来,窗外的天色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进房间。姜安芝环顾四周,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孤独感如同潮水般涌来,让她心头一阵阵地紧缩。她感到心痛、着急,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无法呼吸。她扶着额头,艰难地坐起身,这时,她发现了床边的那碗粥。
端起那碗粥,姜安芝发现它还散发着温热,但她心中的恐惧让她不敢轻易尝试。她害怕这碗粥里再次掺有堕胎药,让她失去腹中的孩子。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谢凌洲推门而入。
谢凌洲的目光落在姜安芝手中的粥上,他走上前,拿起粥碗,舀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然后递到姜安芝的嘴边。姜安芝警惕地看着他,微微侧头,躲开了汤勺。谢凌洲并未因此生气,只是轻轻将粥放下,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姜安芝。
突然,谢凌洲伸出手,紧紧抱住了姜安芝。姜安芝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吓到,下意识地挣扎着想要推开他。但谢凌洲却将头埋在姜安芝的颈窝,紧紧地抱着她,仿佛在用自己的体温告诉她,他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姜安芝感觉到他的呼吸喷洒在自己的脖颈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谢凌洲伸手抚摸她的头发,姜安芝瞬间紧张起来,她推开他,可是他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姜安芝手臂上曾经被鞭子留下来的疤。
谢凌洲惊讶的看着她,又看着她颤抖的手,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他伸出手想揭开姜安芝捂着伤疤的手,姜安芝见状死死的捂着不让他看。谢凌洲无奈的叹了口气放弃了这个念头。
姜安芝蜷缩在床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谢凌洲神情复杂的看着她,无奈他站起身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她依旧蜷缩在角落里,泪水无声地滑落,门外传出谢凌洲的声音“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姜安芝听到谢凌洲离开的脚步声,终于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才昏昏沉沉地睡去
回到王爷府的谢凌洲,面色阴沉如水,仿佛能滴出冰来。府中的下人们见到他这副模样,纷纷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谢晏函,谢凌洲的同父异母的弟弟,眼见着谢凌洲归来,急忙迎了上去。
“王爷!”谢晏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不解,“为何不将那毒妇杀掉,反倒是要娶她为妻!臣不知王爷何意!”
谢凌洲淡淡的瞥了谢晏函一眼,语气平静得让人害怕:“我与她早已两清,此事无需你再过问。”
谢晏函对谢凌洲这样的做法感到十分不满,他紧皱眉头,质问道:“王爷,是圣旨下令命你们两清?还是王爷自己已经爱上了那毒妇!”
此话一出,谢凌洲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刀般锐利,直射谢晏函:“别拿圣上压本王!本王自有分寸!”
他转过身,背对着谢晏函,声音虽淡,却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她姜安芝如今是我谢凌洲的妻子,现在本王都说两清了,旁的人何来插足资格!”
谢晏函被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凌洲的手指都在颤抖:“好,我的好王爷啊!你这是要置家族荣誉于不顾,与那毒妇共度余生吗?”
谢凌洲并未转身,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本王的事,无需你操心。”
谢晏函气愤至极,转身拂袖而去,留下谢凌洲独自站在府中,身影显得格外孤寂。而这场争执,也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让整个王爷府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
第二天,姜安芝醒来时,发现谢凌洲正坐在床边,谢凌洲见姜安芝醒来,递过来一碗粥,姜安芝看着碗中的粥并没有伸手去接。
谢凌洲也不强迫她,只是将粥碗放在床边,姜安芝这才注意到碗下有一张纸条,她拿起纸条,上面写着:喝粥,堕胎药在碗底
姜安芝心中猛地一揪,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一般,她满脸警惕地盯着眼前的谢凌洲,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深处的想法。而谢凌洲则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安芝,仿佛早已将她的心思洞悉得一清二楚。
过了片刻,谢凌洲缓缓开口说道:“放心吧,本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