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快马加鞭赶回了安国的都城。她英姿飒爽地骑乘着一匹雄健的战马,风驰电掣般一路疾驰,径直冲入了气势恢宏的皇宫之中。最终,她在宫殿前勒住缰绳,飞身下马,快步走到安国皇帝跟前。然后双膝跪地,声音因激动和紧张而微微颤抖着:“父皇……儿臣……儿臣回来了……”
安国皇帝原本正端坐在龙椅之上处理政务,听到这熟悉却又带着几分异样的声音后,猛地抬起头来。当他看到眼前之人竟是久未谋面的爱女姜安芝时,脸上不禁流露出惊讶之色:“安芝,你怎会突然归来?”
姜安芝缓缓站起身来,脚步略显沉重地向着安国皇帝步步靠近。每迈出一步,她都感觉犹如行走在锋利无比的刀尖之上,稍有不慎便会被刺痛得鲜血淋漓。然而,此刻的她已然顾不上这些,因为她非常清楚,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极有可能引发一连串惊天动地的变化。终于,她停在了距离安国皇帝仅几步之遥的地方,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开口道:“父皇……儿臣……有话要对您讲……”
“究竟所为何事?莫急莫急,先坐下慢慢说吧。”安国皇帝一边说着,一边示意身旁的侍者搬来一把椅子。但当他仔细端详起姜安芝的面容时,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隐隐的不安,忍不住关切地问道:“安芝啊,你缘何如此神色慌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安芝并未如常人那般顺从地坐下,而是毅然决然地双膝跪地,直直地跪在了安国皇帝面前。只见她面色苍白,身躯微微颤抖着,却还是鼓足勇气将谢晏函那令人胆寒的要求一五一十、毫无保留地全盘托出。
此时此刻,她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这般举动意味着将会失去所有,包括尊贵的身份、荣华富贵以及曾经拥有的一切。然而,面对这艰难的抉择,她实在是别无他法。
“父皇……”姜安芝声音发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楚王要儿臣杀了你……不然……不然他就要率领大军踏平咱们安国啊……”
“什么?!”安国皇帝听闻此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浑圆,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交杂的神色,“谢晏函这个大逆不道的贼子,竟然胆敢如此公然威胁朕!安芝,你千万不可轻信于他这番胡言乱语啊!”
“儿臣自然知晓其中利害,又怎会轻易听从于他呢!”姜安芝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与不安,咬咬牙说道,“所以儿臣已暗中下令让人放出假消息,宣称我已然成功将您刺杀身亡,不知这样做能否让谢晏函放过我安国无辜的百姓们一条生路。”
“哼,谢晏函此人心肠歹毒至极,手段更是阴险狡诈,朕又如何能相信他会就此罢手!”安国皇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一挥衣袖,怒吼道,“他必定是想要借着这个由头,趁机一举将我安国彻底歼灭!”
“父皇莫急,请先息怒。虽然此举或许有些冒险,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而且儿臣已经安排妥当,假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遍大街小巷。”姜安芝急忙出言劝慰道。
“糊涂!简直是胡闹!”安国皇帝怒不可遏,伸手重重地拍在了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扶手上,震得整个宫殿都仿佛微微颤动起来,“你这么做岂不是等于明明白白地告诉谢晏函,咱们已经对他有所防备了吗?这不是自投罗网嘛!”
“儿臣明白,可是父皇啊,如果您一直不肯露面的话,那谢晏函会不会就此认为您已经被儿臣给刺杀了呢?倘若事情真发展到这一步,说不定能够换取咱们安国百姓暂时的安宁呐。”姜安芝一脸郑重地说道。
只见安国皇帝紧紧皱起眉头,在心中仔细地权衡着其中的利弊得失。
姜安芝微微低下头去,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突然又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看着安国皇帝,缓缓开口道:“父皇,儿臣曾经听说过,咱们安国有那么一个人,其技艺堪称精湛绝伦,竟然连那神乎其技的易容术都给学会了。”
“哦?易容术?”听到这话,安国皇帝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之中猛地闪过一道亮光,他似乎瞬间明白了什么,急忙追问道,“安芝,你的意思莫非是......”
姜安芝微微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向安国皇帝,轻声说道:“找一个合适的人,然后让那位精通易容术的臣子......剩下的事儿,想必父皇应该也能猜到吧。”
安国皇帝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大声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这个办法去做!只要能够成功骗过谢晏函那个老狐狸,我们安国就一定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