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为什么要亲手扼杀他的生命?”说着,她不顾一切地伸出双手,紧紧抓住谢晏函的衣领,由于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泛白了起来。
面对姜安芝近乎疯狂的质问,谢晏函依旧紧闭双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而,他并没有推开姜安芝,而是缓缓地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到谢晏函温暖的怀抱,姜安芝的情绪非但没有得到丝毫缓解,反而愈发激动起来。她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谢晏函的束缚,口中还不断哭喊着:“你快给我说清楚啊!你有什么权利这样做?你凭什么杀了他!”
谢晏函始终沉默不语,只是轻柔地抚摸着姜安芝凌乱的发丝,试图用这种方式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姜安芝早已被巨大的悲痛所吞噬,根本感受不到这份温柔。她继续歇斯底里地呼喊着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名字:“谢凌洲……谢凌洲……你快回来好不好……只要你能回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吧……”
看着姜安芝这般痛不欲生的模样,谢晏函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他还是强忍着不让眼泪掉落下来,生怕自己的脆弱会让姜安芝更加伤心难过。
姜安芝颤抖地握着那块温润的玉佩,眼神空洞而迷离,口中喃喃自语道:“谢凌洲,我已经等了你整整十年啊!这漫长的三千多个日夜,我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你的归来。可如今,十年过去了……你竟然连一具尸骨都不愿意留给我……”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那枚玉佩之上,溅起微弱的水花。
站在一旁的谢晏函静静地聆听着她的哭诉,心中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泛起一阵难以言喻的酸涩。他眼睁睁地看着姜安芝将那枚玉佩紧紧地贴在了心口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慰藉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
“你再也回不来了……回不来了……”姜安芝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越来越低,直至最后变成了轻微的呜咽声。
谢晏函实在不忍心看到她这般痛苦,于是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拍打在她的背上,试图给她带来一丝丝温暖和安慰。然而,此刻的姜安芝已然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世界里无法自拔,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浑然不觉。
突然,姜安芝抬起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谢晏函,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绝望与哀伤。她嘴唇轻启,说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了……我唯一想要的就是谢凌洲能够回到我的身边。”说完,便再次低下头去,凝视着手中的玉佩。
谢晏函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紧,一种强烈的酸楚感涌上心头。面对眼前这个深爱着他人的女子,他感到既无奈又心痛,甚至还生出了些许对谢凌洲的嫉妒之情。
只见姜安芝小心翼翼地将玉佩移至唇边,然后轻柔地吻了上去,仿佛那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而是她心心念念的爱人。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世界只剩下姜安芝和她手中的那枚玉佩。
谢晏函呆呆地站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他就这样默默地注视着姜安芝,看着她如痴如醉地摩挲着玉佩,仿佛通过这种方式真的能够感受到谢凌洲的存在。
姜安芝专注地摩挲着玉佩,每一下动作都是那么轻柔、那么深情。她紧闭双眼,微微仰着头,脸上流露出一种近乎虔诚的表情。此时此刻,在她的心里,或许这块玉佩便是她与谢凌洲之间唯一的联系了。
谢晏函看着姜安芝如此伤心欲绝的模样,心中犹如被针扎般刺痛不已。他多希望此刻姜安芝所思念的人是自己,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啊!可是,他知道这份感情注定只能深埋心底,永远也无法说出口。
姜安芝轻轻地将那块温润的玉佩捧在手心里,宛如捧着一颗易碎的明珠般小心翼翼。她缓缓地把玉佩放进怀中最贴近心口的位置,似乎那里才是它最安全的归宿。这块玉佩对她来说,犹如稀世珍宝一般珍贵无比。
谢晏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姜安芝身上。当看到她如此珍视那块玉佩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嫉妒之情。同时,一种深深的失落感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
姜安芝慢慢地转过身去,留给谢晏函一个单薄而决绝的背影。就在转身的瞬间,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从她的眼眶中奔涌而出,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谢晏函见状,下意识地想要走上前去安慰她,但双脚却像被钉住了一般无法挪动分毫。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怎么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姜安芝就这样一直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