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安芝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疼痛难忍。她紧闭双眼,双手用力按着两侧的太阳穴,试图缓解这股痛楚,但收效甚微。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睁开眼睛,努力去回想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然而任凭她如何苦思冥想,记忆也仅仅停留在自己与裴毅在酒楼开怀畅饮那一幕。
姜安芝挣扎着用手撑住床沿,艰难地坐起身来。她一边轻轻揉捏着太阳穴,一边暗自思忖:为何今日头疼得如此厉害?难道是昨夜饮酒过量所致?就在此时,房门毫无征兆地被猛地推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只见谢凌洲大步流星地走进房间,脸上的表情阴沉得吓人。
姜安芝抬眼瞧见来人竟是谢凌洲,不由得心头一紧,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没好气儿地道:“你来做什么?”面对姜安芝充满敌意的质问,谢凌洲仿若未闻,一言不发地径直走到她面前站定。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姜安芝,目光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被谢凌洲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看,姜安芝顿感浑身不自在,心里直发毛。她别过头去,避开对方炽热的视线,略带嗔怒地质问道:“你到底想怎样?这么盯着我看做甚?”谢凌洲依旧沉默不语,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姜安芝,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一般。
终于,在姜安芝快要忍受不住这种诡异气氛的时候,谢凌洲缓缓开了口:“你......昨晚喝多了。”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色彩。姜安芝听后,不禁伸手又揉了揉太阳穴,嘟囔道:“我的头好痛啊!昨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呀?”
谢凌洲听闻此言,眼中寒光一闪而过。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冷哼一声说道:“哼,裴毅倒是挺会献殷勤的嘛!”姜安芝一听这话,原本混沌的头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什么献殷勤?你把话说清楚!”谢凌洲见状,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紧接着,他便将昨晚所见到的情景原原本本地向姜安芝叙述了一遍,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怎么?姜大将军难不成已经全然忘记了吗?”
姜安芝听到这话后,整个人瞬间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她瞪大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怎么可能会完全没有印象呢?
此时的谢凌洲面沉似水,双眼如寒星般紧盯着姜安芝那一脸茫然无措的模样,心头的怒火愈发旺盛起来。只见他冷哼一声,语气森冷地说道:“怎么?姜将军莫非是根本没将本王看在眼里不成?”
姜安芝终于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谢凌洲,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昨晚实在是饮酒过量,许多事情都已记不大清楚了。”然而,她的心却早已乱成一团麻,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这个局面。
谢凌洲依旧冷漠地凝视着她,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丝丝不悦之意。他嘴角微微上扬,嘲讽地说道:“哼,姜将军还当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姜安芝只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要炸开一般。她强忍着不适,皱起眉头冲着谢凌洲喊道:“你......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能不能别再拐弯抹角了!”
谢凌洲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而复杂起来,其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句轻轻的质问:“姜安芝,难道你......就如此钟情于那个裴毅吗?”
姜安芝闻言,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被雷击中一般,惊愕得张大了嘴巴。她愤怒地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谢凌洲并未因她的驳斥而退缩,反而上前一步,紧紧地逼视着她,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内心最深处的想法。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本王可没有胡说!昨晚你可是当着本王的面对那裴毅主动投怀送抱啊!”
姜安芝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怒火与委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谢凌洲大声骂道:“谢凌洲,你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我与裴毅之间清清白白,绝无半点越轨之举!”
谢凌洲面色冷峻如霜,眼眸如同寒星般冰冷地凝视着她,毫不掩饰心中的怀疑和不信任。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丝丝寒意:“清清白白?那你倒是说说,昨晚你们在酒楼里究竟做了些什么?”
姜安芝紧皱眉头,拼命在脑海中搜寻昨晚的记忆,但无论如何都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那些片段就像被迷雾笼罩一般模糊不清。
谢凌洲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他紧紧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