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的凛冽之风如冰刀般肆虐着秦国的大地,巍峨的秦宫在这肃杀的季节里更显阴森。魏夫子,那曾以才情惊艳宫廷、如春日繁花般美好的女子,却在塞外的冰天雪地中,孤独地结束了自己悲惨的一生,生命被无情的风雪吞噬,徒留一抹冤魂在荒野飘荡。
秦献公得知魏夫子冻死的噩耗,仿若遭受雷击,整个人呆立当场。往昔魏夫子吟诗弄曲、浅笑嫣然的模样走马灯般在他脑海中闪现,那温婉的眉眼、轻柔的嗓音,曾是他在繁忙国务之余的一抹慰藉。如今佳人已逝,他的心中被悔恨填满,犹如千万只虫蚁啃噬。他独自在寝宫来回踱步,双手紧握,指节泛白,口中喃喃:“是寡人糊涂,轻信了那蛇蝎心肠的魏雯月,才让夫子蒙此大冤,寡人悔不当初啊!”眼中的自责与痛心似要化为实质,泪光在眼眶中闪烁。
他心意已决,要将魏雯月从王妃之位上拉下来,还后宫一个清明,给魏夫子一个迟来的公道。于是,他暗中召集了几位心腹大臣,在密室之中商议罢免魏雯月之事,详细规划着每一项步骤,力求稳妥周全。却不料,他贴身侍奉多年的太监,早已被魏雯月用重金与权势收买。那太监趁着夜色,偷偷溜出寝宫,仿若一只狡黠的老鼠,直奔魏雯月的宫殿,将秦献公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知。
魏雯月听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继而涌起一抹狰狞的红潮。她深知一旦失去王妃之位,自己往昔的种种恶行必将暴露无遗,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恐惧与决绝在心中交织,她咬碎银牙,低声咒骂:“老匹夫,竟想算计我,没那么容易!”随后,她紧急招来御膳房的心腹大厨,眼神阴冷得如同三九寒天的冰窟,吩咐道:“你且在大王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做得干净利落些,莫要让人察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大厨吓得浑身一颤,却不敢违抗,唯唯诺诺地应下。
几日后,秦献公在用膳后,突感头晕目眩,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还未来得及呼救,便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整个秦国朝堂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惊慌失措,面面相觑,流言蜚语如野草般在宫廷内外疯长。
嬴虔和嬴渠梁此时正在外练兵,闻听父王病重的消息,心急如焚,快马加鞭地赶回宫中。他们一路风尘仆仆,踏入寝宫,看到父王毫无血色、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平日里威严的面容此刻憔悴不堪,兄弟俩眼眶瞬间泛红。
“父王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一病不起?”嬴渠梁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哽咽,上前握住秦献公的手,那手冰凉刺骨,好似已没了生气,他的心猛地一揪。
“定是有人暗中作祟!”嬴虔怒吼一声,双手握拳,狠砸在床榻旁的桌子上,桌上的茶具被震得哐当作响,他眼中的怒火似要将这寝宫点燃,目光如炬地在屋内扫过,似要揪出那隐藏在暗处的黑手。
可此时的宫中,早已是魏雯月的天下。宫女们个个低眉顺眼,看似乖巧,实则暗藏玄机,她们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各个宫殿廊道,将嬴虔和嬴渠梁的一举一动汇报给魏雯月。太监们守在关键出入口,表面恭敬,实则阻拦着任何可能威胁到魏雯月地位的探寻。御医们被召来诊治,却在魏雯月的威逼利诱下,支支吾吾,不敢吐露半句真言,只一味地摇头叹息,佯装束手无策。
嬴虔和嬴渠梁试图从各方寻找真相,却四处碰壁。他们找宫女太监问话,得到的不是装傻充愣,就是言辞闪烁、漏洞百出的回答。向大臣们打听,大臣们畏惧魏雯月的权势,也是三缄其口。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父王受苦,任由这奸人在我们眼皮底下为所欲为?”嬴渠梁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在寝宫内来回踱步,焦躁地搓着手。
“绝不!我们定要找出真相,救父王,揪出这幕后黑手!”嬴虔咬着牙,眼中透着坚毅与决绝,他拍了拍嬴渠梁的肩膀,给予兄弟力量与信心。
兄弟俩对视一眼,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混沌如墨的局势中寻得一线生机,拯救秦国于这摇摇欲坠的危局之中。他们开始不动声色地联络旧部,那些曾在战场上与他们并肩作战、忠心耿耿的将士。同时,嬴虔凭借着日前积累的人脉,悄悄与几位正直的大臣取得联系,互通消息,试图从各方拼凑出真相的拼图。
而在后宫的一角,魏舒也在暗中蛰伏。她目睹了魏夫子的悲惨遭遇,对魏雯月的恨意早已如燎原之火。她佯装顺从,时常给魏雯月送些精巧物件,骗取信任,暗中却留意着魏雯月的一举一动,收集着她的罪证。此刻,看到秦国陷入如此困境,她知道,自己等待的时机即将来临,手中紧握的那些证据,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