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涂山灵儿给囫囵吃了下去。
“这是……”
李牧略显尴尬地挠了挠头讪笑着道。
“哼！”
刘正龙将涂山灵儿放在地上，冲李牧冷哼一声道：“李夫子，你的好徒弟趁我们这些夫子都在问天塔关注卜商和宋三通两人的比试时，竟偷偷潜到后山，将老夫养的一只凤凰鸡给烤来吃了，你就说该怎么办吧？”
涂山灵儿打了个饱嗝，不以为意地昂着自己的小脑袋瓜，道：“老头，不就是偷了你的一只鸡嘛，瞧你那小气的样儿，大不了等回头我去细（狮）驼岭抓来一只陪你好了！”
闻言，刘正龙顿时脸色变得难看了几分，怒道：“什么叫做不就是一只鸡？那可是本夫子养了整整五十年的凤凰鸡，这些鸡都是本夫子早些年随院长从西岐凤凰山带来的，身怀凤凰血脉！”
这刘正龙还真没有故意讹人。
他口中的西岐凤凰山，的确是九州唯一一处专属于瑞兽凤凰的栖息地。
据说这座山曾经受过儒家第一代至圣贤师孟丘的点化，所以终日仙气氤氲，祥瑞盘绕，甚至诞生了凤凰这种只存在于传说之中的瑞兽。
但又因凤凰山周围环境十分恶劣，毒物肆虐，非洞玄以上的儒士，一旦误入其中，必将有来无回。
故而。
西岐凤凰山又一直被人们视作神话传说一般的存在。
大概五十年前，信国国君萧景宣病重，刘正龙曾跟随院长曾思道去过一次凤凰山取凤凰血为萧景宣治病，这件事在书院不是什么秘密。
等二人回来后，非但带回了凤凰血，还领回了一群身怀凤凰血脉的小鸡崽。
这些鸡崽虽经过刘正龙的精心培养，却依然死了大半，到现在也就剩下了六七只，可以说是刘正龙的宝贝也不为过。
“咳咳！”
李牧干咳两声，故意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瞪了涂山灵儿一眼，道：“灵儿，你怎么能去后山偷那些凤凰鸡呢？那可都是刘夫子的宝贝啊，还不赶紧给刘夫子道歉！”
涂山灵儿不情不愿地向刘正龙弯腰鞠了一躬，小嘴却高高撅起，嘟囔一声道：“可是，老细，没有鸡吃，我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