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涂山锦说起今日狮虎岭的蛇类异常活跃,李牧心中顿时一紧,忍不住问道:“涂山姑娘,像这种情况,狮虎岭之前没有出现过吗?”
闻言。
涂山锦想了想,道:“之前倒是出现过大批凶兽受惊的兽潮,但却还从未有过单独一种兽类如此反常大一幕。”
李牧眉头微微一皱道:“那会儿我们逼魔佛教的那个二弟子萧景隆逃出镜湖,他便是将自身的神魂附着在湖底的各种蛇鱼虫豸等水中生灵上,借之逃生。那些鱼类和虫类离开了水,基本上很难活了。唯有蛇类却可以在水中或陆地上同时生存。”
涂山锦纤眉同样忍不住一挑,道:“所以李夫子你是猜测,在狮虎岭制造这些蛇类混乱的幕后之人,极有可能便是那个萧景隆?”
李牧一脸郑重地点了点头,道:“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他话音刚落,蓦见对面的涂山锦身子陡然化作一道白影,破开厅堂的窗户,直追那道遁逃的乌鞘蛇黑影而去。
没过多久。
却见涂山锦又重新返了回来,绝美的俏脸上神色也变得难看了几分,道:“李夫子,你说的没错,那些在狮虎岭引起混乱的蛇类,还真有可能是那个萧景隆给引起的。
“刚刚我去追踪那条打翻酒坛的乌鞘蛇,居然让它给逃脱了。也是那时,我才醒觉,它极有可能便是偷偷潜伏进来的萧景隆!
“也怪我疏忽,只因他是以蛇类之躯潜入的青丘,所以我起初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
李牧这下眉头皱得更深了,道:“涂山姑娘,那萧景隆乃是摄取修士神魂进行修炼的魔教妖人,生性谨慎,不会轻易涉嫌。眼下他既然出现在了这里,就必然有什么企图。涂山姑娘不如查一查,看看房内有没有出现什么异常吧!”
听李牧这么一说,涂山锦于是点了点螓首,将神识四下一探。
片刻之后。
她摇了摇螓首,蹙眉道:“奇怪,除了那个被他碰掉的酒坛之外,房内的一切都正常。”
一切正常?
不应该啊!
李牧微眯着眼,倏然将目光落在那坛被涂山锦重新摆放在窗台上的酒坛,道:“涂山姑娘,你有没有检查过刚刚我们喝的这坛酒?”
“嗯?”
涂山锦好看的纤眉不由得一挑,狭长的凤眼,当即落在那个酒坛之上。
随即。
她俏脸神色顿时一凝,道:“李夫子,你猜的没错,问题果然出在这些菊花酿酒水上面。”
说着。
蓦见她探手沿着虚空一抓。
刹那之间。
那个酒坛的封口便被她的掌力一把掀开,一股酒水宛如白箭一般自坛口射上了半空。
接着。
又见她将袍袖一挥,空中的酒水仿佛受到了高温蒸发,迅速化成了氤氲的蒸汽。
但这些蒸汽中却夹杂着屡屡黑气。
倘若不仔细观看,很容易就会被忽视掉。
“嗖!”
涂山锦使出一股吸力,顷刻间便将那缕黑气给攥在手心。
她细细探查了一番,而后,俏脸神情霎时一变,道:“居然是一种媚药,这个萧景隆真是该死!”
媚药?
李牧闻言不禁一怔。
也在这时。
他骤觉小腹一热,体内仿佛有股无数电流在四肢百骸间划过。
一旁的涂山灵儿好奇地冲他俩问道:“姐姐,老细,什么细媚药?”
李牧和涂山锦下意识对视了一眼,后者俏脸略带一丝红晕道:“灵儿,这是大人的事情,你小孩子少打听!这段时间你不在青丘,翁阿婆想你想的紧,你且去她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等晚饭的时候姐姐会去叫你!”
“好吧!”
涂山灵儿不情不愿地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瓜,但见自家姐姐一脸严肃的表情,她也不敢忤逆姐姐的意思,只好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这时。
房间内便就只剩下了涂山锦和李牧两人。
哦,不,准确来说是一人一狐!
涂山锦瞥见李牧渐渐难看的脸色,忍不住檀口轻启道:“李……李夫子也中招了吗?”
李牧点点头,调动内息,努力压制着胸中的浴火。
涂山锦绝美的面容上带着一抹歉然道:“此事怪我,明知那萧景隆从你们天问书院的护院大阵中逃脱,极有可能会潜入狮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