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雨也受不了李靖的遮遮掩掩,道:“师父,您就别卖关子了,能不能跟我们说一说?”
李靖哈哈大笑,在那里手舞足蹈,却不多说其他什么:“时机未到,天机不可泄露,咱们别忘了鬼甲年那家伙还盯着的,天知道他有没有在周围还藏着啥玩意儿?正好咱们还可以休整一下,来来来,我给你们跳个舞放松放松……”他还真的扭动着那干瘦的腰肢,虽然挡在道袍当中,却也看得出来其动作,且脚下步子四处挪动,很是滑稽,完全一个没大没小的糟老头儿。
朱友乾和魏溪雨两个看得冷汗直流,张大了嘴。
而远处的鬼甲年等人也都个个目瞪口呆,也不晓得这李靖到底在搞什么鬼,一时半会儿他们暂时还不敢上前,于是也就继续在原处等着。
突然之间,李靖惨叫一声,原来他感觉不对劲,脚下似乎踩空了什么,跟着地面开始塌陷,原来他在那里转来转去,正好转到一处,那下面是空的,这里应该是先前士兵挖出来的陷阱。
李靖整个人掉了进去,他发出惨叫声,很快听得一声闷响,原来他已经掉到了洞底。
魏溪雨惊呼起来:“师父,您没事吧?”
朱友乾也跟着上前,探头往洞里面望过去,当然他也少不了转过头看向鬼甲年的方向。
好在鬼甲年似乎说话也算数,他并没有指挥手下上前,大家只是静静地看向前方,脸上带着一些嘲弄,当然也有警惕,因为他们很清楚这么个陷阱并不能困住李靖,为了不着对方的道儿,大家暂时呆在原处相对较好。
朱友乾见得鬼甲年等人并没有动手的意图,这才赶紧抓着洞壁滑下地坑,他将躺在那里的李靖扶了起来。
此时的李靖看起来很狼狈,嘴角歪斜张开,哈喇子直流,头发胡子全都乱了,道袍也破了好几个洞,两只眼睛不断地打着转,像是要晕过去一般。
朱友乾很是担忧,声音却不敢太大,问道:“前辈,您还能动吗?”
李靖哼哼唧唧:“哎哟,我的腰,痛死我了,扶我上去吧。”
朱友乾看了看这个地洞,虽然不高,大概也有三四米左右,自己爬上去都有些勉强,要是扶着李靖,恐怕就很难了。
魏溪雨问道:“师父,您自己能不能动?”
李靖哼哼唧唧:“要是平时,别说爬上去,就是直接往上跳都没问题,只是刚才闪了腰,现在勉强还能动,只不过需要小伙子架着我,我才能爬上去。”
朱友乾不晓得该说什么才是,他只有半蹲着身子,道:“前辈如果不嫌弃,那就踩着我的肩膀上去吧。”
李靖似乎一点都不懂得客气,他最开始感觉要死不活,而现在听得朱友乾主动提出让自己踩他的肩膀,顿时来了劲:“既然这样,那小伙子,就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朱友乾叹道:“前辈哪里话,请吧,只是您自己得小心。”
李靖迅速站起身,当然他依旧是有些笨拙地往前挪过,接着还真的踩在朱友乾的肩膀上,随后伸出两手,抓着洞壁的一些凹坑慢慢地往上爬去,只是他的动作很慢,每一次往上的时候似乎都要抓空,而他身子不稳的话,就会加大往下踩过的力道,这让下面给他当垫脚石的朱友乾苦不堪言。
朱友乾心中不断地叹息:“这就是魏溪雨的师父,看起来为何像个糟老头子?先前好像都还挺厉害的,现在怎么如此模样,这一来一去的变化可真让人摸不清头脑。”
魏溪雨倒是听得清清楚楚,她很是不高兴,喝道:“不许你在那里乱说我师父,他是我最最尊敬的人。”
朱友乾嘴里当然没说出口,依旧是在心头念叨:“我就想想而已,又没说出来,难道想一下都是错?”
魏溪雨不依不饶:“废话,想也不行,你脑袋里面的那些玩意儿我都看得到,如果你故意去想的话,说白了就是在跟我说话了,你不尊重我师父,那也是对我的不尊重。”
朱友乾气得要命:“我还需要尊重你?开什么玩笑?这次一定要请你师父把你抓出去,真的受不了你,像个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魏溪雨自然不甘示弱,骂道:“你以为我想在你的意识里面呆着么?我还不想呢,天天看着你这衰样,我就来火,不过刚才那个鬼甲年长得真帅,如果他不是咱们的敌人那该多好。”她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变得温柔了许多,颇有一番憧憬的感觉。
朱友乾两只招子瞬间化作死鱼眼,心里面哼道:“真是搞不懂你的脑袋里面装的啥,懒得和你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