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洛伸出玉白的手指摇了摇。
“除了你誓死效忠于我,其他免谈。”
“嗐,你爱治不治,因为过了这个村,还有下个店。”
男子:“......”
虽然从遇到她的那天起,她就一直在癫言癫语,但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是大智若愚的,并非传闻中的那般草包一个,但眼下他又拿不出证据......
见他死活不答应,沈星洛脑海里再次分析猜测起了他的身份。
越是站在高处的人就越惜命,他在生死攸关面前都不屈服,绝不是一般的勋贵世家。
“既然咱们谈不拢,那就到此为止吧。上次的诊金拿来,你的玉扳指还你。”
她话音刚落,恭立在沈星洛一旁的流云从长袖中掏出玉扳指放置桌上。
男子也摸出银票放置桌上。
收了银票后,沈星洛起身准备离去。
男子拿起玉扳指戴回原位。
“肃王妃请留步。一锤子的买卖做不成,还可以做细水长流的买卖,你那能压制血蛊的药再卖我两瓶。”
沈星洛从腰间摸出两个瓷瓶转身放到桌上。
“也行,有钱不赚王八蛋。”
“呐,给六千两,这两瓶药给你。”
男子嘴角直抽抽。
“上次两瓶药不是两千两吗?”
沈星洛挑了挑眉。
“对啊,我今天坐地起价啊。”
“上次都说了你体内的蛊不是个好对付的,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怎么样?现在还觉得我上回讹你钱了吗?”
男子:“!!!”
我怎么永远猜不到你下一步要干什么!
“我数三声,你要是不掏银票,我就把药收走不卖了。”
男子:“......”
“价格上能不能再谈一下?就算家底再厚,也经不起这么造啊。”
沈星洛张口就是三。
“三!”
男子一脸懵逼。
“不是,一和二呢?”
沈星洛伸手就去收桌上的白瓷瓶。
“一和二我在心中默念的。”
男子:“......!”
他深呼吸几口,开始默念清心咒:莫生气,莫生气,急火攻心血蛊燥。
见她就要收了药,男子掏出银票拍在桌子上,并眼疾手快的试图去抓她的手腕、阻止她收药。
“且慢,我买。”
沈星洛刚一个潘周聃走位躲开他骨节分明的手,门却戛然而开。
一个身影迅疾如电的袭向红衣男子,男子迅速躲避,却也被强劲的罡风划伤侧脸。
一身冷气的贺云霆手握长刀,煞气四溢。
“欧阳澈,你乔装易容秘密入境,实在是有失一国太子的身份。”
沈星洛闻言,陡然看向欧阳澈。
“怪不得在生死攸关面前你不愿誓死效忠于我,原来是别国太子啊。”
欧阳澈也不恼,伸手揭开了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
面具之下的那张脸俊美的不可方物,眼角的那颗泪痣无边魅惑,配上那一袭血色红衣,比大多数女人还吸人眼球。
只不过他那凸起的喉结和身上那凌厉的气质让人不会觉得他柔。
此时他那被贺云霆长刀划伤的左侧侧脸渗出细密的血珠,更为他增添几分不羁和妖娆。
“肃王,好久不见。”
贺云霆没有接他的话,沈星洛接了。
“既是敌国太子,那这药以后可就不能卖给你了。嗐,真羡慕你,年纪轻轻的就要死了。”
欧阳澈:“......”
他气笑了。
“肃王,你当初是真的冲喜成功了还是被她气活了。”
贺云霆冷冷道。
“单凭你秘密潜入我国京都,本王现在就可以割掉你的头颅。”
欧阳澈不怒反笑。
“本宫现在可是带病之躯,肃王向来光明磊落,是绝不会做出趁人之危之事的。”
“再者,本宫只是远道而来的来感受一下贵国的风土人情,怎么着也罪不至死。除非肃王是觉得边关这两年太过安稳了些,想挑起战事。”
贺云霆语气如冰。
“本王征战多年还从未打过败仗,战事四起又如何,不过是再添几道伤疤罢了。”
欧阳澈伸出舌尖舔舐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