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子和燕王不会突然就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所以,前几天太子遇刺一事儿是不是出自你手?”
贺怀安直言相告。
“对。儿臣祸水东引,而且做的滴水不漏。太子党和燕王党查了这么久都没查出个所以然。”
“不仅如此,前几日那肃王遇刺也是出自儿臣的手笔。”
熹贵妃拍案而起。
“蠢货!谁允许你背着本宫在天子脚下买凶杀人的?!那皇后稳坐后位多年岂是个好对付的?!”
“还有,肃王虽然冲喜成功,但身体亏空,加上他娇宠一个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助力的癫婆王妃,已不足为惧。你为何还要以身涉险的在天子脚下杀人灭口?!”
“况且,那肃王可是你父皇最引以为傲的皇子,别看你父皇自那纯贵妃死后就对肃王冷眉冷眼,可是在他心底还是很在乎肃王的,你杀他就是在动你父皇的逆鳞。”
璟王十分不满。
“正因为如此儿臣才要杀他!父皇在东宫做太子时与太子妃心心相印,所以他登基后封那刚出生的贺博远为太子。后来父皇在对皇后的感情淡了之时又遇到了那纯贵妃,并将那纯贵妃宠上天,在纯贵妃自尽前更是对那肃王偏爱有加。”
“母妃也是父皇在东宫做太子时就跟着父皇的,为什么父皇没给您滔天恩宠也没给儿臣独一份的偏爱?这不公平!”
“肃王因纯贵妃从七岁就失了宠、成了父皇心中的一根刺也就罢了,可那太子从出生就病恹恹的、到现在却依旧得父皇的偏心,这么多年依然稳坐太子宝座!他凭什么?!”
“儿臣虽然在文武方面比不上肃王,但儿臣比起那太子还是绰绰有余的,父皇为何就如此的偏心!”
“都是父皇的儿子,凭什么儿臣就从未得到过父皇的偏心?哪怕是和肃王一样短短几年也好啊!”
“儿臣杀了肃王夫妇,那太子刚有起色的身体就会回到原点,至于燕王那蠢货,纯粹是靠妍妃和太后母族扶持帮衬着。”
“况且肃王征战多年,在军中颇有威望,深得军心。得民心者不一定得天下,但得军心者一定能得天下。既然儿臣已经杀过他一回,也不怕再杀他这次。”
熹贵妃气的发抖。
“你的这些想法母妃能理解,母妃自陛下还在东宫做太子的时候就跟着陛下,但一直未得他偏爱盛宠,贵妃之位还是这几年才册封的,所以母妃的怨气不比你少。”
“但你做这些事儿之前怎么就不和母妃通个气、商量出一个万全之策!你贸然出手却没有杀死他们,这会让我们陷入被动的地步!”
贺怀安深呼吸一口。
“母妃也不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肃王再怎么厉害也是个没娘的,况且他的外祖家不过区区皇商,能掀起什么大风大浪。”
熹贵妃恨铁不成钢。
“现在最要命的是你天子脚下买凶杀人,杀皇帝的两个儿子!他曾经都深爱过的两个女人的儿子!你舞的太过火了!”
“你这段时间给母妃老老实实的,莫要再有任何动作!母妃这就回宫给你舅舅递消息想法设法的找补此事。”
这边是火急火燎的快节奏,而肃王府则是悠哉悠哉的慢节奏。
窗透初晓,贺绾绾一如既往地来肃王府写话本,只不过,她今天兴奋的直奔主苑。
“皇嫂,你快醒醒,大事太好了!大事太好了!”
主苑的流云及影卫团:“......”
她怎么也开始癫言癫语了。
沈星洛睡的正香,就被人几嗓子喊醒。
她的起床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本来睡前准备原谅一切,现在打算重计前嫌。
沈星洛不情不愿的推门而出。
“祖宗,大清早的叫魂呢!”
“你最好是找我有要事儿,否则我就让人在肃王府门口贴个‘丑人和永乐公主不得入内’。”
贺绾绾:“......!”
“皇嫂稍安勿躁,你这贼船的空间是有限的,作为上来人我已经上来了,你就不能再把我赶下去,也不能再让别人上船。”
沈星洛:“......”
贺绾绾从随行的一名宫女手中接过一堆奇珍异宝塞到沈星洛的怀中。
“这些是我给小侄儿的见面礼,你替我小侄儿收着。”
“皇嫂,你知道吗?出大事了!璟王府和不少官员家的库房一夜之间被人洗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