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道。
“臣女的父亲是吏部尚书白榷,臣女名为白芷。”
沈星洛看向白芷。
“你若想和我交朋友,可以明天下午到肃王府找我。”
白芷疑惑不解。
“想的,想的。”
“只是为什么一定要下午啊?臣女可以明天上午去吗?因为臣女迫不及待的要和肃王妃交朋友。”
贺绾绾忍不住替沈星洛回答。
“不可以,因为皇嫂早上起不来,中午不干活,下午纯喝茶,晚上蒸桑拿。”
“她这一天只有下午的时候可以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其他时间谁惹谁死。”
白芷:“......!”
“恕臣女多一句嘴,王妃平时刺绣作画就一点都不沾?”
沈星洛道。
“沾这些做什么?你不懂,如果年轻的时候只知道享受吃喝、享受生活、享受睡眠,那么等你老了会发现你的人生基本上就没什么遗憾了。”
“行了,今天就先这样,累了,回家享受睡眠去。”
白芷:“......!”
肃王妃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沈星洛刚想走,被贺绾绾一把拉住。
“皇嫂等一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等我问明白了咱们再走。”
语毕,她走到瘫坐在地上、如丧考妣的许苑柔面前。
“本公主有一事儿不解,你既然怀了别人的孩子,是怎么做到骗过杜奕川你不是完璧之身这一事儿的?”
“你最好实话实说,否则本公主让你生不如死。”
碍于对方身份,许苑柔如实回答。
“回公主的话。我盯上川哥哥好久了,正式接近川哥哥的那晚,我把川哥哥灌的酩酊大醉,圆房之后川哥哥就睡了过去,然后我割破指头在床单上滴了几滴血。”
贺绾绾道。
“不是,你几个娘啊!敢干出这么不知廉耻的事儿!”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围观百姓破口大骂有损本公主的形象,本公主今天非得以娘为为中心,以爹为半径,把你骂的狗血淋头。”
“还有,你以后说话就说话,别总哥哥哥哥哥哥的,跟tm下蛋一样。”
许苑柔:“!!!”
围观群众:“!!!”
难道这就是近朱者赤,近洛者癫?
沈星洛:“......”
好奇心咋就那么重?还跑过去问清楚。
离开荣安伯府,马车平稳向钟家驶去。
马车内,沈星洛从宽袖中取出一盒药膏并亲手给钟芊芊涂在红肿的半边脸上。
“待会儿表姐回家之后不要碰水,直接睡下,明天早上你这张脸就会恢复如初。”
脸上清清凉凉的感觉让钟芊芊眼泪汪汪。
“星洛,谢谢你,若没有你,我要和绝大部分女人一样忍气吞声的过余生。”
沈星洛摸出锦帕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这些年若不是表姐经常给我送吃食,我早就死了。”
“别哭,我刚上的药最好不要沾水。”
“对了,表姐来找我的时候说以后想忙着做生意独美,那表姐接下来打算做什么生意?”
钟芊芊握住沈星洛的手。
“说到这个,我有个不情之请,表妹能帮我打听一下大郎和二爷是何许人也吗?我打算分别登门拜访、说服他们两个与我合作,然后开一家书肆,主要卖他们两个的话本子。”
“世道对女子不公,困在后宅中的女人有几个过的顺心的?大郎和二爷写的话本子是很多女子的精神寄托,而且写的风趣幽默,我想让这些话本子销售到更远的城池,给更多的女子带来一点精神安慰和精神寄托。”
“很多人都在打听和猜测大郎与二爷,但至今无一人打听到。”
贺绾绾:“......”
沈星洛:“......”
“表姐,我就是大郎。”
贺绾绾见状,也骄傲的自报家门。
“芊芊,我是二爷。”
钟芊芊:“......?”
她努力消化着这短短几句话给她带来的冲击。
“谁能想到大郎和二爷竟然都是女子啊!而且一个是王妃,一个是公主!”
“也是,这也就解释通了为什么无一人能打听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