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司锦年愿意给自己时间听他解释,裴书臣松了口气。
“那我们回病房吧,你现在暂时还不能出院,而且…马上到打针的时间了,如果因为我耽误了治疗和康复,得不偿失。”
尽管心里还是不爽,不过看在裴书臣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司锦年觉得他也没必要太端着。
他倒要看看,裴书臣能给他解释个什么花样出来。
刚才他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了。
要是裴书臣不能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他的。
况且裴书臣有句话说的挺对的,他暂时还不能出院,如果因为他耽误了自己的治疗和康复,司锦年觉得亏得慌。
“行…行吧,我是因为要打针才跟你回去的,并不是原谅你了。”
司锦年一边嘟囔,一边转身朝着病房的方向迈步而去。
同手同脚的背影莫名有些滑稽。
裴书臣见状,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紧跟在司锦年身后,一同返回了病房。
进入病房之后,裴书臣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司锦年的病床前,开始详细地讲述起自己对于整个事件的猜测和疑惑。
“其实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你是被雷总冤枉的,但是后来雷总的很多表现,都让我觉得颇为奇怪和蹊跷。”
“尤其是他明知你是他司机,还算计你喝酒,导致你遭遇车祸后,我就更是觉得这其中存在着我不知道的隐情。”
“刚才我之所以那么跟雷总说,也不过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是真的。”
裴书臣说着,眼底流露出一抹疑惑和担心。
“司锦年,你好好想想,你之前跟雷总,真的没有见过面,没有过什么过节吗?”
司锦年蹙眉,听着裴书臣的话心里七上八下,好半天之后才慢慢摇头。
“没有啊!我之前从来没来过星海,怎么可能会跟他有什么过节?”
“没来过星海,那在京都呢?或许雷总去过京都呢?”裴书臣蹙眉追问道。
司锦年再次摇头,毫不犹豫道:“没有印象,虽说我脾气确实算不上好,平日里得罪的人也确实不少,但只要是和我有过嫌隙的,基本上我都能认得出来。”
“印象中,没有跟雷总有过任何过节。”司锦年边回忆边回应道。
“那就奇怪了,难道是我想多了?”
裴书臣一边喃喃自语,一边陷入了沉思。
司锦年静静地凝视着眉头紧锁的裴书臣,方才因为误会而产生的恼怒情绪,伴随着裴书臣耐心细致的解释逐渐得到了缓解。
咬了咬嘴唇,见司锦年双手紧紧地揪着衣角,似乎显得很紧张,但他还是努力抬起头来,用那略带一丝傲娇和不确定的语气道:“裴书臣,你刚说的都是真的?”
“你...你真是刚才知道我是被冤枉的?并不是故意跟雷总一起戏耍我?”
面对司锦年充满疑虑的目光,裴书臣倒是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直视着司锦年,一脸严肃道:“司锦年,你身上的毛病确实很多,有些时候我也是真的很讨厌你,但你毕竟是干妈唯一的儿子,我是不会做伤害你的事的。”
“我刚说的话句句属实,至于你信还是不信...”
“我信,裴书臣,我…我相信你了,我…我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上头,才说了好多不过脑子的话,你能不能,不…不要把那些话当真啊!”
打断裴书臣的话,司锦年满脸懊悔之色,声音略微带着一丝颤抖。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别生气好吗?”
司锦年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裴书臣的表情,心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司锦年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
其实刚才听到裴书臣对雷总的警告,以及因为他放弃了跟尚莱合作的那一刻,他就没那么生气了。
只是听到裴书臣说他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一瞬间,一时上头,就有些没控制住脾气。
这会听完裴书臣的解释,知道自己冤枉了裴书臣,司锦年的心里就更尴尬和懊悔了。
恨不能时光倒流,给刚才那个冲裴书臣发火的自己一巴掌。
“我理解你的冲动,没关系,我没有生气,只要你相信我就好。”
裴书臣勾唇,表现出一副宽宏大量的模样。
此举,愈发让司锦年觉得羞愧难当了。
“我相信我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