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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能重来又怎么样?
&esp;&esp;硬生生被月光扯成碎片，多疼。
&esp;&esp;闻映潮半蹲在那里，盯了很久很久，直到腿脚发麻，才探出手心，一点一点收集宴楠的人偶残片。
&esp;&esp;这个身躯里没有意识。
&esp;&esp;塑料渣子硌在手心里，有点儿疼。
&esp;&esp;顾云疆，他不知道还能找谁问，你在我意识里看着吧，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esp;&esp;顾云疆没出声。
&esp;&esp;连点动静都没给他。
&esp;&esp;闻映潮垂下头，眼眸再次不受控制地流转出金色光芒，有东西在里面复苏，生长。
&esp;&esp;自从系统消失之后，他越来越难以自控了。
&esp;&esp;闻映潮，你听我说
&esp;&esp;谁的声音?
&esp;&esp;和顾云疆在一起时，尚能被对方出格的行为引去注意力，可轮到他自己行动，便无所不用其极。
&esp;&esp;宴楠就算是人偶，看着也才十四岁。
&esp;&esp;心尼也一样。
&esp;&esp;闻映潮，理我。
&esp;&esp;理谁?
&esp;&esp;他能面不改色地作出威胁，言语里处处是对目的之外的漠视。直到宴楠破碎的那刻，才不轻不重地被什么捏了一下。
&esp;&esp;他想，可能他真的没救了。
&esp;&esp;闻映潮!
&esp;&esp;好吵。
&esp;&esp;他来自冥渊，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遗落之城。
&esp;&esp;你妈的，闻映潮，国王诅咒!
&esp;&esp;再不理我，信不信我喂自己一包甜言蜜语!
&esp;&esp;估计是把人逼急了，顾云疆竟然爆了粗，这声叫骂在脑子里尤其响亮，隔着一道虚实的膜，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
&esp;&esp;闻映潮一个激灵，堪堪回神：什么?
&esp;&esp;他琢磨片刻，表示不理解：你喊我，为什么要给自己喂甜言蜜语?
&esp;&esp;顾云疆光是在闻映潮脑子里喊话，就够他费劲的了，现在只想当空吐血。
&esp;&esp;重点是这个?
&esp;&esp;他加重了自己的动静，咬牙切齿：国、王、诅、咒!
&esp;&esp;此前顾云疆感受不到，那颗种子埋得太深了，而且死去很久，毫无动静。
&esp;&esp;但从入夜开始，就隐隐有了生长的趋势。
&esp;&esp;但顾云疆身心俱疲，一时没能发现。
&esp;&esp;飞机还有半个小时才到冰海。
&esp;&esp;也就是在宴楠向闻映潮吐露部分真相的时候，这颗种子开始疯长。
&esp;&esp;游戏里的月光向闻映潮投下一隅，落在他单薄的肩上。
&esp;&esp;顾云疆猝然睁眼。
&esp;&esp;闻映潮说的是真的。
&esp;&esp;他真的被国王诅咒控制着，且无法得知，这颗种子什么时候影响了他的意识。
&esp;&esp;若不是他
&esp;&esp;顾云疆一阵后怕，回过神，掌心全都是汗。
&esp;&esp;闻映潮在顾云疆的提醒下，总算注意到了这点。
&esp;&esp;他眼里明亮的金色迅速褪去，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手里还捧着人偶碎得不能再碎的残片。
&esp;&esp;对不起，我不小心失控了，谢谢提醒。
&esp;&esp;闻映潮停了停，又慢慢开口：所以你要警告我，让我停下来，为什么是你自己吃禁药?
&esp;&esp;他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esp;&esp;顾云疆：
&esp;&esp;顾云疆两眼一黑。
&esp;&esp; 占卜(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