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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还有,我觉得很奇怪。
&esp;&esp;闻映潮破天荒地对着国王诅咒笑: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esp;&esp;国王诅咒表现得很随意:你问。
&esp;&esp;闻映潮说:你们都说,系统是我的另一部分意识,可是001扇门,我死去了,没有系统出现。
&esp;&esp;是顾云疆不对,是顾默晚的意识囚牢收纳了我的意识碎片。
&esp;&esp;所以,系统到底是什么呢?
&esp;&esp;国王诅咒非常坦然:唉,你的问题,可真难解答啊。
&esp;&esp;为什么不问问你自己呢?
&esp;&esp;不如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国王诅咒不怀好意地引导他。
&esp;&esp;不是从尾到头,而是从头到尾,去思考。
&esp;&esp;那是他与繁花之苑分道扬镳的开始。
&esp;&esp;春寒料峭,灰色下雨天。
&esp;&esp;彼时他才大一,繁花之苑的重点高校,课业安排得满满当当,每天睁眼就要赶早八,下了晚自习才能回宿舍,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esp;&esp;果然,什么考上大学就轻松了,都是老师糊弄人的。
&esp;&esp;比高三忙多了。
&esp;&esp;闻映潮叼着一片面包,拎着一把伞,地面潮湿,他站在学院楼底,等顾云疆的选修课下课。
&esp;&esp;今天天气真差。
&esp;&esp;他时不时瞧一眼终端上的时间,又抬头看看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不高兴地想。
&esp;&esp;即便有伞,雨还是会顺着风淋到身上,打湿裤脚,他怕冷,因为要撑伞,还不能把手缩进袖口里。
&esp;&esp;往往一回到寝室,手指就僵掉了。
&esp;&esp;闻映潮无聊到用脚尖在地上画圈。
&esp;&esp;顾云疆今天好慢,他想。
&esp;&esp;公共教室里已经有人陆陆续续出来了,这场雨来得突然,许多人下了课才发现没伞,一窝地堵在门口,叽叽喳喳地抱怨。
&esp;&esp;上课前还是大晴天。
&esp;&esp;这么大的雨,怎么回去啊。
&esp;&esp;喂?阿远,快来救命,我被雨困住了,速送伞!
&esp;&esp;闻映潮拨开往外挤的人,朝教室的方向走。
&esp;&esp;边走,他边给顾云疆消息。
&esp;&esp;星河滚烫:顾默晚,下课了?
&esp;&esp;星河滚烫:我给你送伞来了。
&esp;&esp;平时都是秒回的人半天没回复。
&esp;&esp;闻映潮往教室里张望,下课有一段时间了,里头的人寥寥无几,顾云疆不在其中。
&esp;&esp;他低头,继续发消息。
&esp;&esp;星河滚烫:人呢?
&esp;&esp;星河滚烫:还是你和别人拼伞走了?
&esp;&esp;星河滚烫:我再等你半小时,不回复,我就先回寝室了。
&esp;&esp;闻映潮在一楼大厅找了个公共座椅,拆开口袋中的薄荷糖。
&esp;&esp;顾云疆早上给他的。
&esp;&esp;一颗糖,他含了半个多小时,直到它自然化去,才拍拍衣服站起来。
&esp;&esp;楼里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人了。
&esp;&esp;这节选修是周五下午的最后一堂课。
&esp;&esp;星河滚烫:我回寝室了。
&esp;&esp;星河滚烫:没事记得报个平安。
&esp;&esp;闻映潮没有直接回寝,他还顺便去了趟超市,买了点顾云疆喜欢的零食和饮料。
&esp;&esp;明天没课,顾云疆晚上可能拉着他看剧,多半是恐怖片,还是买点吃的好。
&esp;&esp;闻映潮发消息。
&esp;&esp;星河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