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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里有旧伤?
&esp;&esp;闻映潮笑笑，他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背靠在家中的门板上。
&esp;&esp;那是闻映潮死前最后一次说他。
&esp;&esp;顾默晚，你幼不幼稚啊?
&esp;&esp;他拦不住闻映潮离开。
&esp;&esp;下次见面，是10月17日。
&esp;&esp;闻映潮坐在天网的高墙上，撑着黑色的遮阳伞，向着顾云疆打招呼。
&esp;&esp;他没有笑，带走了芜司、莱砂和贾稔的性命。
&esp;&esp;可怖的意识压制覆盖在整个天网总部之中，他的神情是那般漫不经心，如神明漠视万物，翻弄于股掌之间。
&esp;&esp;原来前两日对方与自己的见面，不过小打小闹。
&esp;&esp;闻映潮若是想，没人能够挣开他栓束意识的锁链。
&esp;&esp;他在芜司的身上钉下最后一根钉子，温热的血液溅到身上。
&esp;&esp;做完，他目光平静地转身，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血迹。
&esp;&esp;你还有别的朋友吗?闻映潮问。
&esp;&esp;比冰霜寒冷。
&esp;&esp; 溯流(8)
&esp;&esp;这是闻映潮与顾云疆彻底决裂之后，仅剩的最后一段回忆。
&esp;&esp;在确认南晴被天网送走之后，闻映潮就收了手。趋利避害是物种的本能，想那怪物也清楚这点，将来不会再刻意接近顾云疆。
&esp;&esp;他只需要保证，怪物不会再汲取顾云疆的生命力就可以了。
&esp;&esp;闻映潮收回了自己的精神网，大范围的压制消耗过大，以至于他步伐都虚弱发软起来。
&esp;&esp;他替顾云疆整理好衣襟，似乎打算临走前，再吻他一下，看他最后一眼。
&esp;&esp;闻映潮没有那样做。
&esp;&esp;他说：再见了，顾默
&esp;&esp;闻映潮停了停，纠正自己的用词：
&esp;&esp;顾云疆。
&esp;&esp;画面翻转，时间来到了冥渊终结那天。
&esp;&esp;偌大的殿堂，只余闻映潮一人独坐其中，头顶的琉璃火噼里啪啦地烧，他的终端早就丢弃，宴馨乔通过冥渊的电子屏联络他。
&esp;&esp;你想死吗?宴馨乔第一句话就开骂，我听说你的事迹了，有些事又不是你干的，为什么要承认?
&esp;&esp;闻映潮不说话。
&esp;&esp;你把外面的日晷关了?宴馨乔又问，关掉所有保护机制，封锁月蚀，遣散所有冥渊使徒，只留下最外层的梦魇幻境繁花之苑发起攻击，你怎么自保?
&esp;&esp;闻映潮，你是不是哑巴了?
&esp;&esp;宴馨乔猜出他的意图：你想毁掉冥渊?你毁得掉吗!
&esp;&esp;你别管我了，闻映潮缓缓开口，到蔷薇墓土了吗?命运灾眼呢?
&esp;&esp;宴馨乔觉得闻映潮在说废话：我有二重世界。
&esp;&esp;你才是，别管我，宴馨乔继续，你会死。
&esp;&esp;闻映潮嗯了一声。
&esp;&esp;我坚持不下去了，他说，放过我吧。
&esp;&esp;我不想最终变得和他们一样，闻映潮闭了闭眼，我早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esp;&esp;情感在泯灭，阴暗的想法从心底滋生，叫嚣着冲破胸膛。
&esp;&esp;他不希望连爱人都失去，沦为与那些冥渊使徒无差的堕落者。
&esp;&esp;轻飘飘的一句话，让对面的宴馨乔失语。
&esp;&esp;你说的他们，也包括我吗?她问。
&esp;&esp;不等闻映潮回答，宴馨乔就挂断了通讯。面前的电子屏重归一段寂静，半天无人操作，噗地一下熄灭了。
&esp;&esp;闻映潮站起身，准备起身迎接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