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其道,七日来复,天行也。”
---《易经》
江振涵从实验室回到公司,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江临的,他不耐烦的接通电话:“什么事?”
“哥!你的电话可打通了!你之前让我找的季决明,我找到了。接下来怎么做?”
“你看好他,估计这会他也快穷途末路了。他找你借钱你就应着他,先稳定一段时间,我以后还用得着他。”
“好来,哥!就是......您不知道,这小子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这前前后后从我这可是逮着使劲捞,我这也是破费了不少啦!这往后......”
江振涵一听这话立马心领神会,他江临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哗啦啦”地响。没等他接着往下说,江振涵就把话给他截住了:“一会我让小朱往你账号上打些钱过去,甭管花多少,看好他!”
“好来,好来!哥,那您先忙,有事我再联系你!”江临心花怒放地原地跳起了舞。
他妈妈蹑手蹑脚地从屋子里走出来,从身后拍了他一巴掌:“你个臭小子!”
“哎呦!我滴妈呀!我的魂都让您给吓跑了,干啥呀这是!真是的!”
“你这个不中用的东西,是不是又找江振涵要钱啦?!你个没出息的玩意,早晚你要毁在他手里。”
“妈!说什么呢!他是我哥,我这是在给他工作,他付给我工资,这哪里不合适了?!”
他话音刚落,江妈妈又是一顿劈里啪啦的巴掌,要是旁边有根棍子,这会江临也肯定挨上了。
他妈妈瞪着这个不孝子,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气的身体直哆嗦,脸上的肌肉都快拧巴到一块了。又气又无奈地咒骂他:“你都吃了多少亏了,咋就不长记性呢!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你妈妈我整日吃斋念佛,为你祈福消灾消难,你倒好!死性不改,我咋就生了你这么个东西!”
“好啦!妈!你能不能消停点,整天神神叨叨的。那是我亲哥,他帮了我多大忙,你心里没点数吗?!您这不是过河拆桥嘛,还说我不厚道。”
“你懂个屁啊!他江振涵本身就不是个好鸟,他绝对有问题,我这一双神通眼睛那是经菩萨点化了的,我阅人无数,不会看错的。
再说,你看他身上那一团浓浓的黑影,我看着就浑身不自在。儿啊!你听妈一句劝,咱离他远点,啊?”
江妈妈真是苦口婆心啊,但是江临自是听不进去的,他可不信他妈妈那一套神乎乎的东西。
他妈妈年轻时就出道给人看事情,在整个村庄上那也是出了名的神婆。但凡她说的话别人听了去,也要有7分警惕谨慎的,可唯独她说江振涵这件事情上,没人当真,因为大家都知道她自来和这个大侄子不和。所以,江临更不会放在心上。
“我走了,你自己在家神叨吧!”江临不再听他妈妈的唠叨,直接甩门而去。
“不好!明儿就是中元节了,我得给我儿做个法去去晦气。他江振涵等着吧,甭想欺负我儿!”江妈妈嘴里嘟囔着,紧忙地也出了门。
“三更三点万家眠”,夜静默,灯火长明!
小时候抬头可见的满天星辰,此时却只能在这黑幕上仔细地搜寻,突然找到那么一两颗也欣喜地忘乎所以,也认定了那一颗就是我们日夜思念的人,她们真的化作星星在望着我们!
未曦坐在卧室宽大的窗台上,今晚的月亮与以往有些不同。是悲伤的云用孤独编织成了一层朦胧的灰色网纱罩住了它原本的容貌吧,在它周围一圈一圈的晕染开,这又是一种截然相反的美。想来今夜若是哪位大诗人在场定能将它做成一首凄美的诗载入诗册。
她想让自己也融入到夜晚的姿色里,可是却清晰地看到窗户上映射出自己的影子。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自己的影子,好像很是陌生。
她用手在玻璃上摩梭着......
“这是谁?这是......一个新娘子?那个凤冠霞披的新娘?怎么可能?!怎么还有呜咽啜泣的声音?!”
未曦仿佛进入了一个幻境,她被浓浓的烟雾包围了,那些灰色的烟雾在它身前翻滚着升腾着。她辨不清方向,更看不清眼前的人,物。
她对着眼前的那个人大喊着:“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那人邪恶的一笑,声音犹如丧钟悲切在周围回荡:“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哈哈哈!”说着那人递过一把刀,“拿着它,拿着它......”
未曦着了魔一般,伸手就要去接那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