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说是谁捐的?”
老院长神情激动,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位好人的名字。
黎桂兰歪着脑袋,翻着白眼想了想了一下:“好像,叫什么,赵立冬”
“赵立冬?!”
老院长这次差点跳起来:“你确定是赵立冬?”
“啊,咋了?”黎桂兰有些不明所以。
“你知道赵立冬是谁吗?”看老院长的表情,仿佛都快哭了,“咱们市的政法委书记!他能拿出一千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的一千万,我们能拿吗?
这钱简直比刚出炉的铁水还烫手,你知不知道?”
黎桂兰虽然性子直,但也不是傻子,老院长这么一点,她也呆愣在原地。
而老院长则是背着手来回踱步,神色比刚才缺钱的时候还要焦躁彷徨。
好一会儿后,黎桂兰才回过神来,惊呼道:“我滴个乖乖,没想到咱们市的政法委书记,贪了那么多钱!
二叔,现在咋办,把钱退回去?”
老院长停下脚步,苦笑道:“说得轻巧,什么事儿都没整明白呢,万一人家是为了处理证据,你这给人退回去,好家伙,都不用证据,直接就能给他定一个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
这不是把人往死里得罪吗?
我听说那个赵立冬背景不小,你可别以为他进去了就完事了,到时候咱们遭到的报复,可能比他本人报复来得更狠!”
“那咋办啊?”
老院长撇了下嘴,然后继续来回踱步。
忽然,他停了下来,而且眼神透露出一丝决然,自语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反正没钱支撑,我这孤儿院也开不下去,我也一把年纪了,早就活够了。
索性就破釜沉舟,装傻充愣一回,要是成了,就帮咱们的孩子们搏一个衣食无忧!”
说着,他看向自家胖侄女儿:“去电视台,叫一帮记者过来,我们好好赞扬一下赵立冬书记的慷慨善举!”
。。。。。。
同一时间,徐江家。
别墅大门打开,却见里面乌黑一片。
徐江有些纳闷,一边在鞋柜旁脱皮鞋,一边开嗓喊道:“雷雷,雷雷?”
没有回应。
“又上哪儿疯去了?”
嘟囔一句后,他伸手摸向电灯开关,客厅里瞬间亮起。
他挺着啤酒肚走进屋,正想去厨房倒水喝,余光却瞥见旁边沙发上好像有人,便转头看去。
“哟!”
看见那人,徐江吓了一跳。
沙发上那人,可不就是李二喜?
“徐总,你好啊?”李二喜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笑容让别的妹子看到,估计直接晕过去都有可能,但是现在在徐江眼里,那就是死神的微笑啊。
他可是派疯驴子去刺杀这对主仆来着,可现在人家好好的,而且还找上门来了,那说明什么?
眼前这人可是个猛人啊,光是这么远远的看着,徐江都感觉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
“啊,那个,哈,哈哈哈”
徐江搓了搓手,笑着缓缓走上前:“李先生,什么时候来的,也不提前说一声,这不怠慢了您”
话说一半就说不下去了,就见李二喜坐在那里,脚底下还踩着一个人的脑袋。
再一看那件十分熟悉的睡衣
“雷雷!”
徐江当时就想上前,结果李二喜脚尖稍稍用力,趴地上的徐雷就发出了惨叫声。
听到儿子的惨叫,徐江连忙止住脚步,爱子心切的他直接跪了下去,双手合十,含着泪水对李二喜道:“李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凡事讲个规矩,祸不及家人,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就听李二喜微笑道:“徐总,你不讲究啊,昨天不是说好了事情两清的吗?怎么还能派人来杀我老板呢?
还有你儿子,一样很不讲礼貌,性格也很乖张,得好好教啊,不然哪天指不定就得罪了人,然后横死街头。
你说呢?”
“是是是,是我不对!”徐江涕泪横流,苦苦哀求,“我该死,求您放了我儿子,让我干什么都行!”
见差不多了,李二喜也抬起了踩着徐雷的脚,顺势翘起二郎腿。
徐江顾不得对李二喜的恐惧,跪在着朝徐雷爬去,然后抱起自家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