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
他手里端着一大盘子东西,都是好吃的,有蛋糕有水果有饮料,还有一个大鸡腿。
许沁赶紧把手里那张纸扔进纸篓,然后一把将裙子盖下来。
男人好似没看到她的动作,把盘子放在她一边的桌子上。
“吃吧!”
许沁也不客气,立马拿起鸡腿啃了起来。果然,好吃的也不能连着吃几个,而是要有个停顿。她内心美滋滋的。美味,真好吃。
男人蹲了下来。
“你干嘛?”许沁嘴里的鸡腿差点喷了出来,幸好她及时捂住自己的嘴巴。
“我看看。”男人直接上手掀起她的裙子。
“流氓呀,你。”许沁尖叫,然后又把裙子盖了回去,鸡腿也不香了,她直接把鸡腿扔在盘子里。本姑娘怎么可能被一个鸡腿收买,大色狼,哼!
男人怔了怔,指了指她的脚:“流血。”
他对血的味道很敏感,刚才他就隐隐闻到,又觉得是自己平时打架太多,发生错觉。
许沁吃惊的看向他,男人就好像没有啥表情,真是的,但她还是老实巴交的点头。
他从一边的柜子里找来消毒液和棉签,又拿了几个创可贴。
抬起她的脚,这回掀裙子的手力度变小了不少,许沁知道他意图,本来指使他很开心,但又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
男人根本没听她说,直接上手,许沁顿感不妙,他不会使劲搞自己吧,虽然她不怕疼,但也不能任他宰割,正想哀嚎,却发现男人动作很轻,一边擦拭,一边呼呼。这是她在这种小伤口上从未体验过的,哪怕在家里,像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她都是自己随便找个酒精擦拭,当然也很疼。
“痛痛痛,痛死了。”她委屈巴巴的哀嚎。
男人动作变得更轻了。
“还疼吗?”
“三个字?”许沁低垂眼睑,扳手指数了一遍,这回的确是说了三个字。
“什么?”男人抬眼。
许沁有些心虚的别开眼睛。
“没什么!”
“好了。下一只。”
“五个字。”许沁惊呼出声。
男人终于反应过来她在搞什么名堂,他又不是哑巴,也不是结巴,说多少个字都没有什么好惊奇的,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两只脚都贴上了创可贴,感觉好多了,比刚才。
“谢谢。”许沁不自在的说。
男人没说话,起身把东西归位,又去一旁的洗手台洗手。
许沁穿上鞋,走了两步,也跑到了洗手台旁边,准备洗手吃鸡腿。洗到一半却感觉脚有点麻,立马蹲了下去,用手捏腿。
“怎么了?”男人神色微动。
“脚,脚麻了。”许沁捏着脚,无辜的朝着男人看去。
男人一把抱起她,把她放到了刚才她坐的沙发上。“坐好。”
男人帮她慢慢捏腿,力道适中,许沁还在呻吟。
好久,男人问:“还麻?”
“好多了。”许沁确实感觉好多了,但她有点社死,正努力做着心理建设。他到底在图什么?图色?他认识那个大美女姐姐,她在她面前,啥也不是。图钱?她现在身无分文。而他,腰缠万贯。她想不通,为啥他会听她使唤。果然,他是被夺舍了。
“告诉我,你是谁?”许沁一本正经的低下头质问。
男人抬头。
温热,柔软。
时间静止了,男人唇贴上了她的眼睛,他立马后退。
许沁尴尬了,她有那么丑,至于退避三舍,我去。而且她是女孩子,她更吃亏,幸好不是嘴对嘴,否则她怎么嫁人。
“那个……”
“抱歉。”
什么?他竟然会道歉?
果然被夺舍了。
“你是哪位?”许沁有点嚣张,这夺舍他的绝逼是个小绵羊,这么温顺。
男人怔了几秒,一本正经的说:“盛乔笙。”
“我不是问他,我是问你,你是哪位?”许沁急了。
男人困惑。
许沁也不想逼他了,毕竟看起来挺可怜的。“算了算了。”
她继续吃吃吃。
吃完,她感觉舒坦多了。
男人坐在她旁边,玩贪吃蛇。
被夺舍了就是不一样,品味都变了,她想,以前男人肯定是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