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陈钰楼回过神来,指着胡八亿说道:
“怎么这位的长相,与老夫年轻时,颇有几分相似?”
“啊?什么意思,您这是变着法子占我便宜啊?”胡八亿疑惑道。
“非也,老夫这是在抬举你。”
陈钰楼摇摇头。
“凡人蛇锁灵窍,必有诸侯之位,看来你也是个不小的朝廷命官!”
几人相视一笑。
他们几人最多是冒充国家干部,恐怕是刚才聊天的时候,被他听去了,现在拿来说事儿。
胡八亿笑着说道:
“诸侯,那可是封疆大吏,放现在那可不是小官呐,怎么也得是个省长、军区司令什么的。”
“那您看我是省长啊,还是军区司令啊?”
“得,老头儿,说漏了吧?”胖子笑道。
“你得说他儿子,以后是个诸侯,这么说才对!”
陈钰楼摇摇头:“一口一个老头,你这小辈,就不怕旁人听到了,取笑你不懂长幼之序?”
“不是,那你要我叫你什么呀?”胖子心里有些不爽了,想要怼两句。
胡八亿和大金牙都拉住他,让他不要与瞎眼老头一般见识。
胡八亿看向陈钰楼,说道:“老爷子,这易经八卦,风水秘术,博大精深,包罗万象。”
“您要是借着这个,骗人敛财,那可是侮辱咱们老祖宗的智慧啊!”
陈钰楼闻言,也是点点头。
“不错 ,易经八卦确实是精妙深邃,自古以来,风水秘术,也都有不传之秘,除了真正懂得寻龙诀的正牌摸金校尉,旁人又哪知其中的奥秘?”
“不过尔等小辈,也敢口出狂言,取笑老夫?”
胖子不服气,就想要把自己几人正牌摸金校尉的身份说出来,被胡八亿拦住了。
胡八亿说道:“老爷子,刚才你说,我们要大难临头,我就在您这算一卦,您看看。”
胡八亿拿起桌子上的铜钱,放在手心里摇起来,最后扔到桌面的八卦图上。
看了看卦象,说道:“字为阳,面为阴,离上乾下,大有元亨!”
“这可是上上卦,老爷子。”
胖子见状,立即对陈钰楼嘲讽起来。
陈钰楼冷笑一声:“哼,看来,你对于八卦也是略懂皮毛。”
“可惜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那我到时要听听老爷子高见,这火天大有卦,还有什么讲头?”胡八亿来了兴趣。
只听陈钰楼说道:“尔等可以仔细看看,这几枚铜钱的方位,可是在东北方?”
胖子大为惊讶:“嘶,这老头会听声辨位啊?”
陈钰楼歪着头,继续说道:“你们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辰?”
大金牙掏出手表看了看,“八点半啊。”
他不解的问道:“这算卦和时间也有关系吗?”
陈钰楼掐着手指头,算了算,说道:“八点半,那就对啦。”
“现在是癸亥日,壬戌时,东北方,正是死门!”
“火天大有,遇到死门,只怕是得意忘形,盛极而衰啊!”
三人闻言,背过头去,悄悄的讨论起来。
“呵呵呵呵~”
这时,又听陈钰楼笑道:“话已至此,老夫岂有见死不救之理,便送你们一卦。”
“尔等可曾听闻,巽卦?”
随即,他抄起桌面上的六枚铜板,放在手心摇了起来。
最后,抛在八卦图上。
只见几枚铜板近乎一字排开,落在中间的阴阳图上。
正正好好,就是一副巽卦,胡八亿三人看得目瞪口呆。
接着,又听陈钰楼说道:
“巽为风,同逊,意为顺从。”
“可是,这主方与客方,谁顺从谁呢?”
胡八亿闻言,点点头:“老爷子受教了。”
随后便起身离去,最后,胖子付了卦金。
三人还没走远,陈钰楼又念了一首卦辞。
“一叶孤舟落沙滩,有蒿无水进退难;时来风雨江河溢,不用费力任往返!”
第二天,胡八亿打定主意,找到李春来,收完东西,就趁早回去,免得发生意外。
于是约了李春来在招待所见面。
期间,胡八亿上厕所时,又遇到了陈钰楼,还送了他一道平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