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一声令下,拔刀声四起。
莲光寺前一阵寒光闪烁。
鲜血喷溅,尸体一具又一具倒了下去。
场面由一种癫狂,陷入了另外一种癫狂。
有的人这才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开去。
有的人嘭嘭嘭不断敲打着莲光寺的寺门,企图进寺避难。
有的人依旧面色平静,就地盘腿而坐。
“此地乃莲光寺,有无上佛光庇佑,屠刀难侵。”
“况且国师大人心善至纯,万不能看姐妹们受此苦难。”
“听本姑娘的,不必惊慌。大家就此盘坐,国师一定会替我们解厄渡难的。”
不过,无论这些人采取是哪一种应对办法。
她们都绝望地发现,锦衣卫已经将自己团团地包围了起来。
锦衣卫每迈进一步,便齐齐拔刀一砍。
一批批人,在锋刃的剿杀下倒了下去。
他们一步一步缩小着包围圈子,直到无人再尖叫哭喊。
鲜血已然铺满整条长街。
顿时,两边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边,是一片诵经念佛声的莲光寺!
一边,是尸横遍地的修罗场!
吱呀一声!
先前那个捧着参禅图的僧人,再次打开了寺门浮现身形。
他看着满街尸体,面露悲悯,双手合十道。
“阿弥陀佛,施主的杀孽竟如此深重。”
“若不能回头是岸,恐怕会永堕阎罗。”
永堕阎罗?我就是阎罗!
顾羽冷哼一声,便要带队进入莲光寺内。
那僧人横着手臂一拦,又宣了一个佛号。
“阿弥陀佛,妙隐法师在寺内静修,概不见客。”
“这莲光寺乃先帝督建,望施主不要坏了寺院内的规矩。”
规矩?在天子亲军的眼中。
除了天子令外,没有别的规矩!
顾羽五指成爪,悍然朝着僧人抓了过去。
这僧人乃院中的高僧,所修金钟罩早就已经炉火纯青。
僧人当即守形如一,肌肤瞬间镀上了一层金泽。
他浑身的筋骨和血肉,便如同金钟般稳固严密。
横练功法?
行,那就横练碰横练吧!
顾羽立刻施展天兵披甲术的绝招,天铸银躯!
“银躯”和“金钟”猛然轰撞在一起。
随着一声沉闷的爆响,僧人哇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他浑身金光涣散,肌肤如波纹摇曳。
噔噔噔朝后跌倒了过去。
僧人迅速以手撑地,形如伏虎,想翻起身再战。
结果被顾羽摁住了光溜溜的脑袋,强压着动弹不得。
僧人勃然大怒,怒斥道。
“施主,贫僧乃是随国师清修的僧人。”
“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
“大雍国师的面子,施主是一点都不给么?!”
“何不卸下杀性,为惨死你刀下的冤魂超度赎罪?!”
顾羽扯着僧人的脑袋,对着旁边的门槛狠狠一撞。
“超度?别和本官说你那些悲天悯人的大道理。”
“刚才杀戮之事,莲光寺中无数目光尽数探出。”
“呵,但是你们仍旧紧闭寺门,高坐莲台,不闻不问。”
“就这,也配来教本官做事么?!”
说着说着,顾羽的手上又多加了几分力。
那僧人目中已生恐惧,连声道。
“施主,何不就此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顾羽回望着满街尸体,冷声道。
“本官双手已经沾满鲜血,腰间的宝刀更是杀人无数。”
“在你们的眼中,相当于罪孽满身,还能回头是岸么?!”
那僧人道。
“当…当然能,只要施主潜心向善。”
“日日诵经念佛,自能洗去罪业。”
顾羽听得不由笑了。
“原来本官杀了这么多人,只要心向佛祖,便能业不沾身。”
“那不如本官多杀你一个后,再去立地成佛。”
“你说这样,好不好啊?!”
顾羽捏紧僧人的脖颈,看着他满脸充血,涨红一片。
“本住持奉劝施主,最好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