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过了许久才察觉窗边站着一个人。
她吓了一跳,抬眸看向钟允:“世子怎么不出声,吓到阿琇了。”
钟允进了书房,走早江琇莹身后,看着她坐上摊放的手稿:“今日铺子看得如何了?”
江琇莹便一五一十地答了,说自己在永安街遇上一个扬州来做生意的白衣公子,公子人好,帮着一块看铺子,略过了林家没说。
钟允在一旁听着,原以为她会担心他吃醋,略过崔公子不说,没想到略过去的是林家。
她若略过崔公子不说,便是心里有鬼,他必然要生气的。
她略过林家不说,他还是要生气的。她在外头被人欺负了,受了委屈,竟不告诉他,这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想起她刚嫁进王府时,又娇气又矫情,哪怕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甚至吃饭咬到舌头,都要缠上他好半天,跟他撒娇,要他心疼她,赖在他身上不肯走,黏黏糊糊的,烦死人。
钟允脸色微沉:“那位崔公子,今后不许与他来往。”
江琇莹不理解:“崔公子懂许多经商之道,德行又好,为何不能与他来往?”
钟允沉声:“我说不能就是不能。”
江琇莹有点生气:“你这个人,竟不讲道理霸道至此。”
他上次还跟她说,要跟她好好过日子,没几天就翻脸了,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是做不得数的。
钟允伸手去扯江琇莹的衣袖,被她用力甩掉,他手上扯了个空。
他脸色变了变,一甩袖子:“是本世子惯得你如此骄纵。”
她竟敢跟他甩脸子,谁给她的胆。
江琇莹也气了,她本以为他支持她开铺子,是个思想开化的。没想她刚迈出第一步,结识了一个生意上的人,他就开始如此蛮不讲理地横加干涉。
江琇莹抬头看着钟允:“你说出个我不能与崔公子来往的正当理由。”
钟允知道江琇莹的脾性,她人虽娇软,却是个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性子,便没瞒着她:“前日,崔玉拦了衙门,递上状子,要为顾家伸冤,说前护国大将军不会叛国,是冤枉的。被衙门抓进了牢里,花了好些银钱才出来。”
“他还不死心,近几日常在刑部和大理寺附近转悠,伺机鸣冤。”
钟允背过身:“那顾家犯的是通敌叛国的大罪,你跟这个案子沾上边,能讨到什么好。”
江琇莹不是个冲动无脑不识大局的,她不光是她自己,她的背后是整个江家,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