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他就要流血瞬间窒息;
也许,把他扔到死蛇、死奶猪、金头苍蝇嗡嗡的粪坑里。他全身又颤抖起来,心跳加剧,皮肤热汗已经没了,出冷汗,并且头脑偏偏被污气侵食得分不清是走还是停。
他的精神渐渐奔溃,绝望中,他向老天求宽恕,“饶了我吧,上天,我平时管人冷酷无情,迫不得已,是执行老板的旨意,是老板叫我管人要狠,不要心慈手软。”
他想起一个姓彭的小伙子,在班上打瞌睡,被他开除的事,“秦总,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回!”
“你已经是第三次了。”
实际上,他看见的,就是这一次,还有两次,是驼子敬科长告诉他的。
“是啊,也许,驼子敬科长和他有私怨,害他,作为刚来到经理,是应该私下了解一下的。听说,姓彭的他,还是她的对象,会不会因为那事来报仇?夺妻之恨么。”
秦总经理想到这里,就放开嗓门喊:“放了我,咱们好说好商量…”
但他的嘴是被脏臭棉纱堵住的,这时候,他才明白:人有时候,是不能随便说话的,正如她,是不能随便玩的一样。难道是姓彭的,纠集人来报仇?
仿佛他又腾空,会不会被抬到楼顶上?不在楼顶上,就在二楼的窗口把他扔下去,他也会一命呜呼,他的心再次被吊到嗓子眼,他再次扭动身子,想随近或许有人引起他们注意。
是要去那棵路边的老榆树下吗?那就在出厂大门之后,向西二十米水泥路,再在南北水泥路上向北100米,就到了老榆树下。
秦总经理想时,劫他的一前一后果然停下来,袋子落地,他有着地的感觉,地上有碎石子,硌得他大腿侧生疼,他是侧身躺着,为的是假如被突然抛郑落地减轻死亡的吞噬。
他想:“绝对是,他们一条绳子系住自己的脖子,再绕下捆住他腿,是想吊死我吗?”然而,这时袋子外边又一条绳子,就在外边栓到他脖子上,再往下绕住他腿,似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要被吊死。
此时一定在半夜后,路上没有人,正是他们作案的好时机,他几乎要哭,身上的冷汗已经出光了,心是攥在手里跳,他感觉被吊拉着,往上提,再提,提到最高处。
然后,他好像又被树上的两个人,一前一后攥着,只听得“一。二。三”,他好像被抛向空中,“是摔死我,”他想:“我现在就要死了”。
他缩作一团往下掉,听到扑通的落水声,同时水从袋外溢进来了,原来他们是沉他死在水里,他感觉是在做梦,他但愿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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