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琴。
他忽然好想再带她去一次那片相思树林,他吹笛,她起舞。或者什么都不做,他就抱着她,听清风溪泉就好。
秦无恒望着戚慎背影:“罪都是我一人所犯,沈清月是我一手操控,她听令于我,是受我胁迫。”他顿下来,终于在心上人身前把自己男子的尊严揉入了尘埃,“求你放她一马。”
戚慎终于转过头来,俊美面色没有波澜,他宛若是天生就该坐这龙椅之人,帝王的喜愠不露他栓释得无懈可击。
宫人在他的示意下倒了两杯酒。
那酒被宫人端到两人跟前。
景辛望着沈清月下意识抚上小腹,那也是她如今怀孕后习惯的动作,想护住自己的孩子。
她心一软,终于开口:“王上,可不可以放过沈清月,她……”
“金杯银杯,哪杯萃了毒?”戚慎轻笑,“你猜。”
虎贲松开秦无恒手臂,秦无恒义无反顾伸出两只手要去端那酒。
戚慎打断道:“寡人只放了一杯毒酒,还是两杯,你猜?你只许喝一杯,否则……”他未再言,但无人不知他的手段。
这是二选一还是二选二?景辛犹豫起来,她还要求情吗?
沈清月忽然挣脱开虎贲的钳制,不知哪来的力气。
景辛脱口而出:“不要——”
沈清月却已将那两杯酒悉数倒入了自己口中。
秦无恒一把抱住沈清月,痛苦呐喊她名字。
景辛求着戚慎:“王上,有解药吗?”戚慎不曾理她。她望见沈清月苍白的脸,女子倒在心上人怀里,笑得那样娇羞甜蜜。
景辛扯着戚慎的袖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