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面庞也因为愤怒而发红。他双目皆是哀痛之色,掀起长袍朝戚慎跪礼。
“王上,是臣疏忽害苦百姓,臣罪该万死!”陆扶疾紧捏奏疏,手指关节捏到发白。
戚慎早已勃然大怒。
如他一样,在坐的文武百官都不曾料到身毒人会再卷土重来,还改变策略走了水路。
信使道:“他们竟有宽敞的大船,船帆足有十丈高,扬帆海面,可自由畅行,像巨大的鹰。”
陆扶疾暗哑着嗓音,悲痛也气愤:“王上,臣恐不能再为太子庆生,臣欲请辞回国与黑人一战!”
戚慎扔下奏疏,音色冷厉:“相邦出列,召弓箭手与水师跟随陆公赴战。”他又严声下令起其他军事防御。
景辛眉心直跳,脑子里都是周普的话,又见陆扶疾悲痛到红润了双目,那样一个温润的儒君薄弱无力,却仍咬牙想要不顾一切赴死赶走敌人。
原身与周普是什么关系?那话能信吗。
原主的记忆好像她在脑海里越来越淡化,她更多的记忆竟都是自己的,她拼命回想,终于记起零碎的片段。
周普喜欢原主,周普似乎与陆扶疾关系最好。除了这些她便再想不起其他,可她觉得戚慎的命令太过冲动。
“王上。”景辛起身靠在戚慎耳畔,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嗓音说,“可否单独听臣妾两句?”
戚慎略有诧异,握住了她的手。
景辛交代陆扶疾:“陆公勿要乱了阵脚,王上速速就回。”
到了殿中,项焉把守在外。
景辛权衡后说起:“王上,陆公会不会造反?”
戚慎一怔,转瞬却如听到天大的笑话般:“陆公?陆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