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不知道陈歌在打什么主意,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阿目患有利器恐惧症,他不能离开小屋可以理解,那阿童和阿应呢?你之前说过阿童患有严重的密闭恐惧症,这个孩子也不能随便离开自己家吗?把一个患有密闭恐惧症的孩子一直关在屋子里,这真的是为他好吗?”陈歌一下问到了点上,女人思索了一会,她突然发现陈歌说的很有道理。
“应臣不让阿目离开这屋子并不是真的为他好,只是想要把他藏起来,不让他被应瞳找到。”陈歌摸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椅子,坐了上去:“阿目是应瞳的一部分,我怀疑应瞳找到阿目后,他身上会发生某种变化。”
应瞳不敢睁眼,是因为他必须要做一个盲人,否则就会死、就会被刺瞎眼睛,所以才有了阿目的出现。
如果让门后的应瞳找到阿目,应瞳很可能会恢复部分视力。
更关键的是,陈歌作为一个外来者,体验的是应瞳曾经最绝望的经历,如果应瞳的情况能有所好转,他应该也能获得很大的好处。
“早在被小孩推下楼的时候我就发现了问题,他们并没有说我是瞎子,只是好奇我怎么一直闭着眼睛。那一刻我就在怀疑应瞳究竟是不是真瞎?没想到让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应瞳大概率没有完全失明,他只是不敢睁开眼睛,我必须要让应瞳走出绝望,尝试着睁眼。”
陈歌语气坚定,他从没这么想要去帮助一个人,有些痛苦只有经历过以后才能感同身受,陈歌现在就是这种体验。
他一定要活着走出门,救下现实里的应瞳,然后让应臣受到应有的惩罚。
陈歌的声音温柔中又蕴含着力量,带着一种永远不会后退的坚定,屋内的女人也对陈歌有了很大的改观:“我先带你去木头先生那里,不过他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他是个认死理的木头疙瘩。”
“多谢。”
“没必要谢我,我只是对你说的比较好奇。”裙子女士生前是个性格很不错的姑娘,她打开防盗门,抓着陈歌的手臂:“木头先生住在星期二,我们先上楼。”
“住在星期二?”陈歌停下了脚步:“什么叫住在星期二?”
“你可以理解为二楼,一楼就是星期一,二楼就是星期二,一周七天对应七层楼。”裙子女士大大咧咧的,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陈歌多聊,她扶着陈歌进入楼道。
“楼层数是日期,日期可能代表着死期。”陈歌感觉到冷风从四面八方吹来,他现在极度没有安全感:“裙子女士,等会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什么事?”
“如果出现了意外,我让你带着我往哪个方向跑你就往哪个方向跑,什么都别问,什么都别说。”
“好的。”
可能是应臣还没有处理完尸体,陈歌和裙子女士并没有遇到他,两人很顺利的来到了二楼靠近左边楼梯的第三个房间。
轻敲房门,裙子女士小声呼喊阿童的名字,没过一会防盗门就打开了。
“你不是刚来拿过药吗?怎么又跑来了?”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他说话语气很平淡,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有点事想要问你。”裙子女士扶着身后的陈歌走进屋内。
“盲人?”
“他刚给我讲了个故事,我觉得蛮有意思的,你要不要听听?”裙子女士让陈歌坐在沙发上,而陈歌操心的却是赶紧先把防盗门给关上。
“我也能听一听吗?”屋内又传出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跟阿目的声音有八九分相似,如果光从声音来判断,阿目像是四、五岁的孩子,那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有七、八岁大。
音色没有那么稚嫩,听着感觉柔和了许多。
“你就是阿童吗?”陈歌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当然他眼前是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看到。
“恩,你认识我?”
“我不仅认识你,还认识你的爸爸和妈妈。”陈歌脸上带着笑意:“我要跟木头先生和裙子女士聊些事情,你能先回房间里吗?”
“好吧。”男孩很是乖巧。
陈歌听着脚步声,他等男孩走远后,悄声对裙子女士说道:“把门关上,有些话现在让他听到不太好。”
“办不到,这孩子患有密闭恐惧症,我把家里的门全都拆了,就留了客厅的一扇防盗门。”木头先生似乎觉得陈歌是骗子,对陈歌的态度不是太友好。
“没事,那就这样吧。”陈歌将自己给裙子女士说的话又给木头先生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