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做什么,只知道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这件事是应臣父亲告诉应臣的主治医生的,后来主治医生又把这件事告诉了应臣的亲戚,作为当事人之一,应瞳反而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应瞳也觉得害怕,从那天开始他就疏远了哥哥,可是哥哥依旧像平时那样,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出去玩,但是他再也没有跟哥哥一起出去过。
亲戚走后,应臣愈发的肆无忌惮,房间里开始出现各种异味,不过应臣那个时候没有做任何伤害应瞳的事情,甚至还在悉心照顾应瞳。
他每天帮助应瞳按摩眼睛,然后询问应瞳视力恢复的如何。
其实经过早期治疗,应瞳的视力已经恢复了一部分,但他不敢把这件事告诉自己哥哥,只是像小时候那样,一直跟应臣说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应瞳在撒谎,可怕的是应臣可能知道他在撒谎,但没有戳破这个谎言。
从虫子,到鸟,再到流浪猫,当应瞳以为自己哥哥不会再做更过分的事情时,他在自己哥哥的包里发现了满是血污的头发。
应臣回家越来越晚,他把几个房间全部换上了新锁,钥匙都在他自己手里。
应瞳躲在自己屋子里,他总能听见外面的房门在深夜响起,应臣的脚步声在厨房、卧室和卫生间之间徘徊,偶尔还能听到很恐怖的声音。
这样持续了一段时间,某天深夜应臣外出“倒垃圾”的时候,应瞳发现应臣的卧室门没关,他进入其中,然后看到了终生无法忘记的一幕。
应臣的床底下伸出了一条手臂,那是一具被处理过的尸体。
那天晚上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应瞳没有细说,他只是告诉陈歌和阿目,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便下定决心要逃离。
应瞳没有家门钥匙,平时他都被自己哥哥锁在屋子里,一直等到他六岁生日的时候,应臣说亲戚过来想要看看他,此时正拿着礼物和蛋糕在楼下等他。
应瞳满怀希望的离开了家,可是到了楼下并没有看见亲戚,他拿出自己的盲人手机,拨打了亲戚预留的号码,响了几声之后,电话里突然出现了自己哥哥的声音——你往后看。
他下意识的扭头,看到自己哥哥正拿着手机和一把剪刀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
那种恐惧无法掩藏,尤其是对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应瞳的表情变化被应臣看的清清楚楚。
应臣知道应瞳没有完全瞎,所以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想法改造一下弟弟。
应瞳说到这里的时候,小屋里的阿目又一次犯病了,他哭喊、吵闹,喘不过气,仿佛此时正有什么尖锐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刺向自己的眼睛,还有人在逼迫着他必须要睁大眼睛去看。
房门不断震动,应瞳告诉了阿目对方会得利器恐惧症的真正原因。
六岁生日的那个夜晚,是他最不愿意想起的几段记忆之一。
“我一共逃跑过三次,应臣用三种不同的方式警告了我。”应瞳的声音在沙发旁边响起:“现在我第四次逃离,我不知道他会再对我做什么。”
“你第一次逃跑导致自己患上了利器恐惧症,出现了阿目这个承压人格,大楼内还有阿应和阿童,这三个人应该就对应着你的三次逃跑经历。”陈歌顶着沙发,用尽全力在堵门,屋内阿目已经失控,他剧烈喘息,再拖下去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应瞳,你去卧室找找,我记得裙子女士是在卧室给阿目喂的药,桌子上可能还有剩余的药.片。”
陈歌说了半天,但是应瞳却没有移动脚步,他仍旧站在原地。
“应瞳?”
屋内阿目的惨叫声越来越大,房门震动的也愈发剧烈,门外的应臣似乎也有些着急。
所有人中只有应瞳很冷漠的站在客厅里,他就像是个旁观者一样。
陈歌想要轻拍阿目的后背,安抚阿目,但当他的手触碰到阿目的时候,他发现阿目的身体正在扭曲,就像是应瞳床头柜上摆放的那些人偶一样。
“怎么回事?”
“刚才和阿目交谈的时候我想起了一些东西。”应瞳的声音再次响起,他就站在陈歌身边:“你知道应臣给他们的药是用什么做成的吗?”
“用什么做的?”陈歌不知道应瞳突然说这个干什么,眼前的当务之急是救人。
“用我的血和我的肉。”应瞳说出了一个有些惊悚的答案:“阿目就是我的痛苦,我的恐惧,我的不安,他就是我在应臣面前乖巧的样子……”
门板震动的幅度不断增大,听到阿目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