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说出了他的名字。
“难道这个怪物是曾经治疗我的医生?”在江源小区做噩梦任务时的场景浮现入脑海,陈歌记忆中的声音和这个怪物的声音完全不同:“被诅咒的医院里除了当初治疗我的医生外,还有其他医生跟我很熟悉?”
对方在发现他的第一时间直接说出了他的名字,并且那声音中透着一股近乎扭曲的恶毒,这说明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简简单单停留在相互认识的层面上。
那个没有五官的医生,似乎就是因为陈歌才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怎么感觉谁都不待见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啊!”
陈歌虽说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对方合作,但对方这个态度也确实挺让他后怕的,如果不是冥胎给的压力太大,说不定双方早就先交手了。
无脸医生应该比红色高跟鞋更早突破门后世界的束缚,不过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太好。
他的身体被一条条黑色细线洞穿,每动一下就会有大量的黑血从他身体中流出,仿佛凌迟般的痛苦让他脸上疤痕扭曲变形,他外衣上的每一张脸都在惨叫,有的痛到了极致,还会狠狠啃咬他的身体。
“这怪物不会是个活人吧?”
陈歌越看越心惊,他拥有阴瞳,厉鬼和活人还是可以区分出来的。
眼前的怪物医生拥有血肉,身体构造也和常人差不多。
“散发出那种恐怖气息的不是他?而是他身上的那件外衣?”
红衣之所以叫红衣,是因为他们周身怨气缠绕,仇恨和绝望化作永不凝固的血,可无脸医生身上的红衣则和其他任何一个红衣都不相同。
虽然同为血色,但是却由一张张人脸拼合而成,非常的恐怖。
它诡异的模样倒是让陈歌想起了张雅成为凶神之后的样子,在通灵鬼校当中,张雅的血衣之上曾浮现出诸多鬼影,那些身影全都是被她吞食过的红衣。
“无脸医生会不会只是一个寄托物?被诅咒医院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躲在那件人脸血衣当中的‘凶神’?”
旁人看到无脸医生的样子估计就被吓个半死,根本不会去深入的思考,但陈歌不同,他和张雅形影不离,知道一些凶神和顶级红衣的秘密。
“无脸医生死亡的时候,或许就是他身上那个凶神出现的时候。”
此时无脸医生身体被无数诅咒的丝线穿透,衣服上的人脸还在啃食着他,但他好像还能撑得下去。
这个怪物似乎平时就经常承受类似的疼痛和折磨,他对诅咒的忍耐力非常高。
“难以想象这个一个五官都没抹去的怪物,竟然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刚才出现我脑海的声音满含怨恨,莫非他变成这样还跟我有关?”
“可能在很早以前,这个医生曾在含江见过我,他没有完成被诅咒医院交代的事情,所以受到了某种惩罚吧。”
陈歌对这些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其实也挺委屈的:“年幼的那个我怎么都杀不死,可如果没有人想要杀我,他们又怎么知道那个我是杀不死的呢?他们肯定尝试了各种各样的方法,能对孩子做出这样的事情,他们简直不是人。”
一声声巨响从金华小区B栋传出,无脸医生被陈歌干扰的时候,他外衣上靠近胸口位置的几张脸,瞬间被某种力量撕碎。
惨叫声在黑雾里回荡,陈歌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金华小区B栋里还有另外一个怪物。
那是一个只有四肢和头颅的布娃娃,它的双腿里塞满了垃圾和骨头,双臂之中放着干瘪的小鸟尸体,头颅里装着染血的棉絮和发黑的血肉,两颗眼睛,一颗是缝在脸上黑色的纽扣,一颗是带着血丝的眼珠。
布娃娃的躯干似乎还没有被找到,无数诅咒的黑色丝线将它的四肢和头颅聚拢在了一起。
这个怪物守着金华小区B栋的楼道口,它和无脸医生争夺的焦点是一枚钉满钉子的心脏标本。
被诅咒的医院对待那些孩子的态度和陈歌不同,他们杀了聂心,夺走了冥胎关于“心”的能力,不巧的是他们正好将这种能力带到了门后,所以直接被冥胎盯上了。
趁着无脸医生身上的鬼受到门后世界规则束缚的时候,冥胎弄走了那颗心脏,医生身上那个疑似凶神的家伙似乎耗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成功阻止冥胎,只是勉强保住了无脸医生的命。
等到束缚松动的时候,无脸医生和它身上的凶神便立刻开始主动去寻找冥胎,他们知道冥胎在降生前的这一段时间是最虚弱的。
被诅咒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