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当日程济世的言行,倒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余慈打了哈哈,就算应付了过去。
孟都也不与他多聊,随后便在会场转了一圈,再找了几人说话,这才上楼去。
直到此时,余慈才扭头问白衣:“你觉得这人怎样?”
白衣沉吟片刻,道:“如果他请你上楼,以客礼相待,好聚好散,可称为心机深沉,气魄非凡;若他刚才对你百般折辱,叫小肚鸡肠;如果他完全不理会你,任你自来自去,也叫一个通脱。偏偏这几样都不是……那只好叫他首鼠两端了。”
说到这儿,她莞尔一笑:“妄想面面俱到,又做不到那般圆滑,他过得也真是别扭。余老爷觉得如何?”
“我倒觉得,这人很有意思……目前来看,仅次于你。”
白衣微怔,尚未问个清楚,脚下巨舰忽地微晃,随即号角声起,不只是这里,在北、西、南等三个方位,同样号角声声,绵延不绝。
会场中再度骚然,有人叫道:“开始了,这是四方合力,要造出一个擂台!”
这话倒有七八成人不明白,但很快,事实就告诉他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四舰环围之水域,忽地波涛翻涌,便在成千上万修士的注目下,中央整个天梁山岛竟然开始摇晃,然后,缓缓拔升!
尘烟湿雾并起,水脉地气对冲,还有那移山倒海的巨力相激,又形成一圈令人屏息的冲击波,在隆隆声里,向四面八方扩散。天空云层明显受到影响,开裂出千百道扭曲的纹路,雷光在其间流转,受混乱的地气吸引,最终轰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