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虚空深处,以广阔的“纵深”消减压力,恐怕这一击就要让他毙命。
而就是这么一击,使得余慈在惊出一身冷汗之余,也恍然大悟。
真实之域是法则的空白之地,只有“我”的存在,同样是“我”,两个源头很可能完全不在一个层面。常规的手段,不管是近身、符箓、咒法,包括神魂放出的神意冲击,在这里几乎都不具有任何意义。
任何力量的传播,都要有一种介质,在真实之域,连法则都没有,又哪有介质可言?
要想攻击到对方,首先是要搭建起通向对方的“桥”,创出某种可以凭籍的“东西”,毫无疑问,那是法则的创立、维持和毁灭。
没有支点,没有参照,彻底的空无,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创出有利于自己的法则,维持其存在,又在必要的时候毁灭它;相应的,要干扰对方的法则,又或催毁,甚至于利用……
道理很简单,很直白,可里面所需的层次境界、智慧深度和经验积累,就是最好的试金石,任何人物在这里,都没有遮掩的可能。
便如泼墨,笔锋之下,究竟是奇峰俊秀,还是大团的污渍墨点,全看功底深浅,完全瞒不过人。
余慈是幸运的,如果没有前段时间,与楚原湘、武元辰的神意交锋,没有那无中生有,虚立道境的经验,这回他定要狠狠丢脸,顺便将真正底细尽都暴露。
就是那一场激战,让余慈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无论是神意交锋也好,法则构建也罢,至少不再是一无所知。